海洋之神、狩獵日、伊麗莎白…… 多年前移居奧維斯的索羅亞德、不允許採訪的火種醫院,以及身為古生物學家,被邀請而來的琳·佩德拉…… 遲愈隱約覺得,這些看似各不相關的個體之間似乎有條看不見的線,將他們緊緊連在了一起。 她甚至懷疑,琳和伊麗莎白的死……背後可能存在著同一個推手! “伊麗莎白唯一的朋友安娜,據她鄰居所說,是深藍教會的信徒。”遲愈心中想道,“之前老闆娘提到,以伊麗莎白的性格,若不是別有所圖,不可能有人願意主動接近她並與其深交。” “雖然聽著有些可憐……但這也從側面說明了,安娜與伊麗莎白交好,可能是為了從後者身上得到什麼。” 可……究竟是為了得到什麼呢? 金錢? 還是有其他什麼更為隱秘的目的? 深藍教會…… 遲愈默默咀嚼著這個名詞,眉頭輕皺。 很快,夜幕降臨。 儘管奧維斯只是個地位低下的殖民地,但許是為了體現自己的大方慷慨,帝國當初派來一批批科考人員的同時,也完善了此地大半的基礎建設。 遲愈先是去找克維爾商討了一番,確定好明天的調查計劃,然後才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她摸索著開啟電燈的開關。 幾乎是在她進門的那一刻,一道黑色的影子突然躍起,一頭撞進了她的懷裡。 遲愈穩穩將其抱住,有些無奈地看向懷裡的黑貓。 繆斯有些不滿地“喵”了一聲,似乎是在控訴遲愈獨自出門,留它一貓獨守空房的渣女行為。 遲愈揉了揉它的腦袋,安撫道:“我去的是圖書館,帶著你不方便。” “喵!” “知道知道,下次不會了。” 遲愈轉摸為拍,“時間不早了,睡覺吧。” 明天還要早起和克維爾一起去調查那位安娜小姐和火種診所,不好好休息、養足精神可不行。 在外奔波了一天,遲愈早已疲憊無比。 剛一捱上枕頭就沉入了夢鄉。 看著熟睡中的主人,繆斯輕輕“喵”了一聲。 它緩緩抬頭,透過窗簾的縫隙,靜靜凝望著一片漆黑的夜景。 不知過了多久。 窸窸窣窣的聲音鑽入耳中。 沉睡中的遲愈驀然驚醒。 枕邊的繆斯尾巴輕掃,剛要有所動作,卻被身旁的主人一巴掌按在了頭頂。 黑暗中。 遲愈面色凝重,緩緩起身。 她的手中握著從道具欄中取出的手槍,一邊踩著無聲的步伐來到窗前,一邊將一枚枚子彈推入轉輪。 十數秒的寂靜過後。 伴隨著“咔噠咔噠”的輕響,緊閉的窗戶被人從外面撬開了。 窗簾微動間,一隻蒼白的手出現在了遲愈的視界中。 隨後,一個穿著黑袍的人影鑽了出來,剛探出半個身體,就被一個堅硬的管狀物體抵住了腦袋。 “別動。” 刻意壓低的女聲響起。 黑袍人一驚,下意識就要張口大喊。 遲愈的動作比他更快,沒有持槍的左手一把箍住了他的脖頸,巧勁一翻,就將他掀翻在地,然後一腳踩在了他的咽喉處。 黑袍人還未來得及出口的一聲驚呼被硬生生堵在了嗓子裡。 然而,下一秒。 隔壁的房間陡然傳出了一聲槍響! 如果沒記錯的話,目前鯨魚旅館的二樓只住了兩個人,一個是她,一個是……克維爾! 遲愈眉頭一皺,猛地俯身,死死盯住被踩在腳下的黑袍人:“你們是誰?想做什麼?” 黑袍人絲毫不為她的威脅所動,哪怕被漆黑的槍管抵著額頭,依然一副寧死不屈的表情,甚至對著遲愈露出了一個瘋狂、快意的笑容。 遲愈沒再在他的身上浪費時間。 當務之急,是要確認克維爾的安全! 她腳尖突然用力,黑袍人一口氣沒喘上來,當即翻著白眼暈了過去。 遲愈三兩步衝出房間來到走廊,卻剛好撞見了同樣破門而出的克維爾。 “你怎麼樣?” “沒受傷吧?” 兩人同時開口。 遲愈迅速反應過來,看了眼克維爾手中的左輪:“剛剛是你開的槍?” “嗯吶。”克維爾點頭,頗有些得意地道,“我怎麼說也是個身經百戰的偵探,半夜被人爬窗搞襲擊這種事經歷過太多次,所以那個黑袍人剛一進來我就發現了。” “我本來沒想動手,但對方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