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交代完畢後,許頌回到了別墅的三樓。
雖然“傳送點”被刷在了樹林之中,頭頂茂盛的枝葉為玩家們擋下了不少雨滴,但終究還是做不到密不透風。
是以,在那位許姓管家的安排下,遲愈等人先是去洗了個澡。
至於溼透的衣物……這就不得不提到現代發達的科技為生活帶來的便利了。
遲愈重新穿好已經洗淨烘乾的衣服,推門走出洗浴間。
許管家為玩家們以及唐文煊安排的客房位於別墅二樓,但不是每間客房都配有獨立的盥洗室,因此,遲愈只好退而求其次,使用同樣位於二層的公用浴室。
她理了理剛剛吹乾的長髮,剛想按照許管家的囑咐,前往餐廳享用晚餐……視線一轉,卻看到了正站在一樓玄關處的一道人影。
那是個看起來三十歲左右的女性,披著一頭枯黃的長髮,身上穿著洗到發白的舊衣,雖然因為相隔太遠,看不清她的表情……但從那畏縮的肢體動作不難看出,她的性格必然十分膽小怯懦。
和別人說話都不敢太大聲的那種。
女子的對面,站著熟悉的身穿黑西裝的蒼老身影。
正是許管家。
兩人交談幾句,許管家猶豫片刻,還是做了個手勢,將女子請到了客廳。
“這位……長相好像有點眼熟啊。”
賀梅梅不知何時來到了遲愈的身邊。
“眼熟?”遲愈順口將話題接了下去。
“嗯,感覺在哪見到過,但又不是很確定……”
“我我我!我也有這種感覺!”賀梅梅身後的沈忱忙不迭地舉手。
“在這個副本里,能讓你們兩個同時感覺到眼熟的女性……應該只有那位了吧?”遲愈越過欄杆,居高臨下地注視著那道安靜坐在沙發上的身影。
“誰?”沈忱脫口問道。
“還能有誰?周挽靜唄。”賀梅梅道。
“……周挽靜?”
沈忱求證的目光投向了遲愈。
遲愈點了點頭:“從‘哥哥’的日記可以看出,我們經歷的那兩場噩夢發生時,許家兄弟還在上學。”
“綜合考慮‘哥哥’當時的文筆與用詞,以及你們在別墅找到的畢業照……初中,或者說得再準確一點,初一,是個非常合理的時間點。”
“也就是說,那時候的許家兄弟,最多不過十一二歲。”
賀梅梅接話道:“而剛剛我們遇見的那位許頌,看面相應該已經超過了二十。”
“十年……”沈忱喃喃道。
“沒錯,十年。”遲愈道,“周挽靜被指控為真兇時,還只是一名大一學生。十多年過去……和下面那位女性年紀剛好對得上。”
賀梅梅贊同道:“從她的表情與行動來看,她來這裡的目的肯定不是單純的想要借個屋簷躲雨……以許家的權勢和地位,如果沒有說得過去的理由,絕對不可能讓那樣一個……說句不好聽的,看起來就很窮困的普通人進門。”
“但如果她就是當年為許家兄弟頂罪的周挽靜……那就另當別論了。”
“好歹也算是對許家有恩,那個許頌再怎麼冷血,也不好把自己……或者自己弟弟的恩人拒之門外不是?”
沈忱撓了撓頭:“那她這次過來是為了……讓許家兄弟償還過去的恩情?”
賀梅梅攤了下手:“下去問問不就知道了?”
“……也對。”
沈忱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
而在此之前,遲愈已經沿著樓梯拾級而下,來到了寬敞的餐廳內。
沒過一會,八位玩家全部到場。
之後不久,唐文煊也被管家領了過來。
至於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