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愈等五位玩家對視一眼,神色各異。 “這可能就是……信仰的力量吧。”賀梅梅沉吟著,“話說,一千二百年……這個時間節點怎麼聽起來這麼耳熟?” “在進入幻境之前,真實世界的齊月曾經提起過。” 遲愈將原話複述了一遍,“一千二百年前,山神姒嬛降下神諭,在神佑村中尋找天資聰穎的少年少女,第一任大祭司與第一任巫祝就此誕生。” “嗯……先是培養後繼者,然後定下祭祀的規矩……” 賀梅梅摸著下巴,“兩者間是有著什麼深層次的關聯嗎?” 聽到這裡,秦臻突地靈光一閃:“我知道!” 她做出回憶的模樣,“今天我和遲愈遇到了齊月……這個幻境中的齊月。” “她說,神明或許在一千多年以前就已經預料到了一切。而祂培養出巫祝的原因正是……期望著有人能在自己墮入深淵之際,將祂殺死。” 很合理的解釋。 賀梅梅贊同地點頭:“那同理可得,祂在那個時候要求神佑村的居民每年祭祀,也是為了對付……自己?” 她彎了彎嘴角,開了句玩笑,“有必要這麼未雨綢繆嗎?” “祭祀,應該不只是一種單純的、具備象徵意義的儀式而已。”時零用右手食指的關節處敲了敲桌面。 他望向賀梅梅,語氣溫和地反駁道,“而且,就算姒嬛算到祂在未來的某一天會變成怪物,在事情真正發生之前,祂需要做的也並非是對付自己,而是……” “想辦法消滅那個……導致自己異變的罪魁禍首?”林深澤努力跟上了隊友們的思路。 “應該是這樣沒錯了……” 曲一楊皺著眉頭,突然笑了下,“這麼看來,齊勝他們直到現在還堅持舉行祭祀……依然對神明心懷感激與崇敬,絕對不是唯一的原因。” “他這是不信任我們,還是太相信我們了?” 遲愈毫無障礙地理解了他這句繞口令一般的話語:“或許是刻意給我們設立的一重阻礙。” 畢竟……連這麼簡單的邏輯都推理不出來,又如何能找出幻境的破綻呢? 秦臻思考了數秒,還是決定不為難自己的腦子了。 她非常豁達地轉向方宇:“不是說一共遇到了兩個特殊事件嗎?另一件呢?” 方宇回神:“另一件……哦對,我們今天一直走到了村子的盡頭,在那裡看到了一片鳶紫花海。” 為了防止某位同伴記憶錯亂,他特別提醒了一句,“和我們當初在桓山下看到的那些一模一樣。” “出於對那朵擁有傳送能力的‘花王’的好奇,我和海哥……清哥剛想過去仔細看看,路邊一位村民卻大聲喝止住了我們。” 曲一楊收回瞪向他的視線:“我們問他,這片鳶紫花海對於神佑村來說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的意義,所以才不允許我們靠近。” “他給出的回答卻非常模糊,只說接近花海就代表著靠近了危險。” 他看著手中的記錄,“像我們這樣對村子的情況一無所知的外來者,一旦不自量力地穿過花海,等待著我們的,就只有被汙染吞噬、痛苦死去這一個結局。” 方宇接著道:“他的語氣嚴肅,看起來不像是在開玩笑。我和清哥權衡了一下利弊,覺得還是從心一點比較好。” “再加上當時已經快要傍晚,我們就乾脆直接打道回府了。” 他想了想:“回來的路上我們看見了不少揹著布包的小孩子……神佑村裡應該是有學校的吧?” “有的。”迎著同伴詢問的視線,秦臻點頭道,“我和遲愈在東邊的方向找到了一個學堂,裡面有兩位教書先生,一百來個學生。” 以神佑村的人口數量,十歲以下的孩童最多估計也就只有一百多個。 “怪不得……” 賀梅梅恍然道,“一路上連一個小孩子都沒遇見,我還以為是這裡的家庭教育都比較嚴格,所以小孩子們才不會沒事跑到外面玩呢。” 由於接了句“學堂”的話茬,下一個“彙報工作”的自然就變成了秦臻和遲愈這一組。 見遲愈沒有開口的想法,秦臻很有前輩風範的攬下了任務。 她看著面前的記錄,努力回憶道:“我們一共遇到了兩件……不,三件值得在意的事情。” “首先,我們在學堂裡意外碰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