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狼隊友閉上眼睛後,身為“狼美人”的遲愈單獨行動。 她左右看了一眼,選擇“魅惑”三號曲一楊。 上一輪他開槍把自己帶走了……這一輪就讓他給自己“殉葬”吧。 遲愈緩緩合眸,非常惡趣味地想道。 【天,亮了。】 【開始競選警長。】 遲愈習慣性地點了“上警”按鍵。 倒計時剛一數到“0”,螢幕上就“刷”的一下,齊刷刷地舉起了足足九個手掌。 除了四號秦臻以外……全員上警。 秦臻張了張嘴,不自覺地朝左右兩邊望去。 卻見……幾乎所有人都在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她這唯一的一張“警下爸爸牌”。 ——只有秦臻一人沒有上警,代表只有她擁有投票的權利……也就是說,接下來可能對跳的兩位預言家誰能拿到警徽,是由秦臻說了算的。 這一刻,秦臻突然覺得自己肩上的擔子變得無比沉重起來。 下一秒,系統發話了:【三號玩家請發言。】 曲一楊的臉上依舊帶著無懈可擊的笑容:“三號發言,這裡預言家。” ……又來? 秦臻等人同時露出了“你別再騙人了”的嫌棄表情……當然,這畢竟是新的一局了,嫌棄歸嫌棄,發言還是要認真聽的。 而且,這次可不同於上一局……曲一楊可是首置位直接跳預言家的,可信度比先前的原地幹拔簡直高太多了。 作為一名靠譜的成年男性,曲一楊有著“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良好心態,絲毫不在意隊友們投來的種種目光,非常穩健地說道:“昨天晚上查了二號牌,二號查殺。” 二號方宇眉毛輕揚,不知在想些什麼。 遲愈看著眼前的局面。 開局預言家跳出來,給後置位發查殺……還是個真查殺。 後置位狼人原地幹拔、被迫起跳…… 嘶……怎麼好像有些既視感? 她保持著靠坐的姿勢,沒有表現出任何端倪。 曲一楊的發言還在繼續:“二號既然為查殺牌,那他大機率會原地起跳……不跳也沒關係,讓他後置位的狼隊友來撈他嘛,這樣我就能不費吹灰之力找出兩狼了。” “警徽流的話……警下只有四號這一張爸爸牌,驗她有拉票的嫌疑,雖然我作為一個真預言家肯定是希望四號能夠上票給我的,但也正因為我是個真預,所以我更想要奔著狼去驗。” “那警徽流就打一個五號,打一個七號好了……當然,之所以驗他們倆,與他們上一局聯合把我送走的事沒有任何關係。” 曲一楊正色道,“主要是他們無論邏輯還是發言都很不錯,不把身份定義一下,我這邊也不安心。” “如果五號起跳的話……我就去驗九號,九號上一局的表現也還可以。” 他仔細想了想,“就這些吧,三號這次是真預言家,昨天晚上隨便查的二號,二號剛巧為一匹狼,警徽流五、七順驗,如果五號起跳,就九、七順驗。” “別的沒了,過。” 二號方宇坐直了身體:“二號發言,二號是預言家。” 果然……熟悉的場面重現了。 遲愈強行忍住伸手扶額的衝動。 當她聽到曲一楊的那句“讓他後置位的狼隊友來撈他”時,她就知道,方宇大機率是隱不下去了。 更別說曲一楊還精準地把警徽流打在了她的頭上……若方宇不跳,不想打成單邊預、慫狼局的話,就只能由時零跳出來,萬一沒跳贏,讓真預拿了警徽…… 真預驗了遲愈之後,再把警徽一撕…… 第二晚直接三狼找齊,根本沒法玩了。 方宇也是意識到了這一點,才會毫不猶豫地選擇悍跳預言家的。 九人上警,結果剛發言了兩個人,真假預言家就都跳了出來……這麼刺激的場面可不多見。 是以,玩家們紛紛打起精神,齊勝甚至閉起雙眼,開始在心中做起筆記來。 方宇壓抑著緊張:“二號預言家,一號是我昨天晚上驗出來的金水牌。” 一號金水……也行吧。 遲愈雙唇輕抿,靜靜地看著自家狼隊友“表演”。 “三號這邊……他首置位跳了一個預言家出來,我懷疑他有可能是張炸身份的牌,但是你一個查殺發到我這個真預言家的頭上,這就不好了,你這樣是在為後面的狼人做事。” 方宇大義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