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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灰燼

腦空白了幾秒。

齊晟已經環過她,就著她縮成一團的姿勢,手上一帶,輕而易舉地將她“端”了起來,直接朝浴室走過去,“今天就算了,以後你再喝這麼多試試。”

顯而易見的威脅。

可能是他的嗓音低沉又抓耳,這種話說出口,都莫名其妙的帶感。

沈姒在他懷裡掙了掙,“你幹嘛!”

跟上一句一模一樣的三個字,但她這次用的是感嘆句。

“一身酒氣,你不嫌難受?”齊晟低冷的嗓音壓在她頭頂。

明明他還什麼都沒做,她莫名被他激起了一身的戰慄。

“你是畜牲嗎齊晟?我今天這麼難受,你——”沈姒“你你我我”了半天,面紅耳赤,且惱羞成怒,“你就想這種,這種不乾淨的東西。”

“我又沒說幫你洗,你激動什麼?”齊晟意態輕慢,不輕不重地在她腰窩颳了一下,輕佻的感覺驅散了他陰鷙沉鬱的氣場,有種說不出來的邪氣。

沈姒心虛地低了低聲音,“哦。”

齊晟勾了下唇,眸底的暗色沉降下來,深沉如海,“你想洗鴛鴦浴?”

沈姒耳根一熱,氣急敗壞到惱羞成怒,在他懷裡罵道,“滾!”

本來壓抑得半死的難過氛圍,因為齊晟幾句話散了大半。

浴室裡氤氳的水汽升騰,催生了酒意,一晚上的微醺。沈姒今晚沒什麼心情,省了晚間護膚流程,懶洋洋地靠在浴室檯面上,慢悠悠地吹頭髮。

可能嫌她太溫吞,齊晟一手奪過她手裡的吹風機,“我來。”

他眉眼間透著點不耐煩。

沈姒看他不太溫柔地做著本該溫柔的事,莫名有點想笑。

她翹了翹唇角,忽然想到點什麼,抬眸,“對了,你就這麼直接回來,會不會影響工作啊?”

“不至於。”齊晟輕描淡寫,“真要我事必躬親,這群人可以辭職下崗了。”

沈姒很輕地“哦”了一聲。

“那你以後也不要隨隨便便就回來了,太折騰了。”她伸手扯了扯他的袖口,蠻認真地看著他,“雖然我很感動,但我又不是生活不能自理。”

齊晟輕笑了聲。

他沒搭腔,難說什麼心思。

瑣碎又尋常的親暱,但她依賴他的模樣,讓他多了幾分興趣和耐心。

但這份耐心只維持到上床。

大約體諒她今天難受,齊晟難得做了個人,一晚上都沒碰她。但沈姒心思重,輾轉反側睡不著,所以就顯得不怎麼安分,在他身側翻來翻去。

“你要是精力旺盛到睡不著,我們就做點別的。”齊晟一手攬過她的腰身,將她牢牢地釘在身側,嗓音不耐煩地微啞道,“到你昏過去為止。”

沈姒僵了下,噝地倒吸了口涼氣,低罵道,“哪有你這麼說話的?”

按情侶間正常發展,女朋友傷心,男朋友不應該親親抱抱舉高高嗎?

至少也該哄兩句,意思一下吧。

哪有人會直接威脅女朋友,再不睡覺就把你…到昏的?

“可是——”沈姒還想說點什麼,面前忽然落下一道陰影。

齊晟欺身壓過來,單手鎖著她的雙腕,往上一翻,牢牢按住。另一隻手也不安分,在她身前狠狠掐了把,動作並不溫柔,要的就是她乖順承受。

我靠,禽獸。

沈姒的身子麻了大半邊。

她薄瘦的脊背僵得筆直,動也不敢動一下,嗚咽了聲,“我錯了。”

疏冷的月色從落地窗外透進來,在室內割出一地的銀霜。沈姒隱約能看到他的五官輪廓,在夜色裡更加沉冷立體,但她始終看不清他的情緒。

齊晟垂下眼,拇指貼著她腿內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