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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色遊戲

麼力氣擺出表情來,“現在還有點兒肉疼。”

她悶悶地咬了塊牛排,“讓我靜靜,我要一口一口吃掉委屈。”

“你小心一口一口吃成個胖子。”沈姒氣定神閒地補刀。

周子衿哽了一下,也不知道是被牛排噎的,還是被她氣的,“這天真是聊不下去了,吳邪都救不了場。”

沈姒懶得看她上演矯情小劇場,輕描淡寫地安撫道,“我那兒還有一件海水龍紋的灑藍釉描金雙耳瓶,前兩個月淘的,一直沒機會出手,也沒地方擺,你要是覺得合適就搬走。”

“真的嗎?”周子衿來精神了,感激地握住沈姒的手,像抓緊了救命稻草,“姐妹,跟您聊天是我的榮幸。”

戲精互懟已是日常,誰也沒放在心上。

“對了,你有沒有什麼好去處?”周子衿在果盤裡挑了塊水果,“來港城幾次都泡在海港城了,我還真沒去過幾個地方。趁這次公差我得好好放個假,等回了滬上,又得忙翻天了。”

沈姒指尖一頓,“不記得了。”

“哈?”周子衿將軟棗咬下一口。

沈姒微微笑了一下,虛白的水汽氤氳了她的眉眼,眼底的情緒很淡,“以前發過一場高燒,很多事想不清了。”

周子衿看她神情不太對,以為她想到了齊晟和不痛快的過往,小心翼翼地問了句,“你還跟三哥賭氣呢?”

“我哪兒敢啊?”沈姒輕嘲。

“老畜牲有事沒事就找我茬,我就差沒立個牌位把他供起來了,”她壓下心底地煩悶和躁動,儘量放平了語氣,“難得施捨一點好臉色,我不得謝天謝地謝廣坤啊?”

這話周子衿沒敢接。

平日裡三哥喊得親熱,但沒幾個人真敢跟他稱兄道弟。

就連圈子裡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二世祖,也不敢拿齊晟開玩笑,即使他不在場。

“你不仗義啊,”沈姒冷冷地睨了眼她,有點不爽,“你罵小明星的時候,我可是跟你同仇敵愾的。輪到我受委屈了,你不幫我出口惡氣?”

“你可饒了我吧,我還想安生幾年,”周子衿眉心倏地一跳,做了個喊停的手勢,“你敢罵他是因為恃寵而驕好吧?他對你連句重話都沒有,換別人早就下死手了。他這種動一動手指不知多少公司要倒閉、撂一句話金融圈都得地震的人,我可開罪不起。”

她指了下窗外,“看到那邊的印度洋了嗎?那是三哥給你放的水。”

按齊晟的脾性來看,他根本容不得別人說半個“不”字。

稍有違逆就要將人整治到死,衝犯半分便百倍奉還。不是誰都能像她這樣踩著他雷區蹦迪,還能手腳齊全地出現在這兒。

周子衿真覺得齊晟待沈姒特殊。

兩年前齊晟從南城將沈姒帶回來,這圈子裡的人大多不知道她的過往,不過傳言頗多。那些上流社會的名媛淑女笑著看她踏入宴會,私底下的議論卻如惡蚊之聲瘋狂湧動。

“真是稀奇,也不知道三哥看上她哪兒了,我聽說這女的就是一戲子。”

“戲子怎麼了?人家說不定最會勾人的把戲。那一雙眼脈脈含情的,有幾個男人消受的住?”

“要我說,你們還不如跟她學學。”有人狀似無意地輕笑,“這女的在南城拽著三哥不鬆手,三哥就直接在何家要人了;掉上兩滴眼淚,三哥就公開承認她是女朋友了,瞧瞧人家,手段多高明,兩天就把位子坐穩了。”

“什麼女朋友?憑她也配。一個玩物而已,等新鮮勁兒一過,她的下場不見得好到哪兒去。”

沈姒清楚這些人在想什麼。

一個家世背景上不了檯面的女人,仗著一張漂亮的臉攀了高枝。在所有人看來,這不過是一場聲色遊戲,再精緻的玩物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