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犢子,你小子一天到晚打打殺殺忘本了,大地是溫熱的,既長糧食又保溫,咱家地窖裡的紅薯那個甜啊,噝溜……”
“去去去,盡扯犢子,都是苦哈哈你裝什麼先生?這是教官的功勞懂不……”
“你小子越說越邪乎,小心教官聽到抽你,迷信,還不如強子說得有道理,地溫……”
“你小聲點,什麼跟什麼?那叫什麼物極必反,冬暖夏涼是上天的恩賜……”
“得得得,你一個半吊子識幾個字?物極必反就算了,這玩意咱不懂,你信奉上天就是迷信,信不信老子抽你?”
“喲呵,你裝什麼大頭蒜?有本事咱們比比殺鬼子,反正這水中熱乎老子不懂,敢不敢?”
“殺鬼子誰怕誰,不過說好了,我贏了你得介紹菊花……”
“打住,老子抽死你,敢打我妹妹的注意欠收拾,你有教官那本事嗎?就你差點意思……”
“啥,得了吧,眼熱教官的美女一火車皮拉不完,老子咋了……”
“閉嘴,趕緊睡覺,八路軍有規定你們不知道嗎?都在夢中想媳婦,八字沒一撇,看把你們能的?”秦漢甩出一坨泥肅清爭吵,媳婦,這輩子還能討上媳婦嗎?
楊關聽得心裡發毛,兄弟們太清閒了,待在寒冷之地還有心情胡侃,這樣下去可不行,日軍司令部究竟想幹什麼?
夜風涼颼颼,葦蕩嘩嘩響徹半夜繞人清夢,電臺指示燈明滅不定,滴答聲隨風消散。
“說吧,各方面有什麼發現?”楊關徹夜未眠,見通訊兵蜷縮在軍大衣中掩蓋手電光破譯完畢,在關掉手電之後盯著自己遲疑不決提醒他彙報情況。
通訊兵一驚,青紫的面色泛起一抹喜色,顫抖著身子骨顫聲說道:“現已查明,這股日軍來自南線,曉宿夜行從軍民防線中穿插而過,殘害數百人來到此地,意圖不明。”
“,難怪這邊沒有收到任何情報,看來日軍司令部起了疑心,這可不是什麼好事,地區聯防為什麼如此大意?”楊關呢喃自語,日軍的鼻子怎麼這麼靈敏?難道哪一環節出了問題?
“零號,電文上說一名犧牲的民兵臨死前透露三個字:特殊鬼,是不是那股特殊的小鬼子?”通訊兵搓動雙手哈著熱氣暖手說道,魏和尚一直在中華山一帶跟他們纏鬥,犬養的小鬼子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楊關雙眉一揚,恨意噌噌往上串,該死,浩傑在東北與他們周旋互有傷亡,這份威脅太大了,老子一定要滅了他們,思及此處盯著通訊兵說道:“傳令實施二號方案,一舉吃掉他們,告訴各部隊儘量牽引日軍到外圍作戰。”
“是,二號方案,外圍殲敵!”通訊兵遍體一凌,雙目炙熱應令發報,早該乾死小鬼子離開這鬼地方,太冷了。
“秦漢,傳令兄弟們備戰,記住,在泥蕩子中多活動身體,別出水就凍僵手腳邁不動步!”楊關下達戰令,雙目炙熱,老子滅了你們再說其他。
第69章觀戰
半丘陵半平原地帶,土包子山脊普遍低矮,東一條西一溜沒有規律,其間坑窪不平。
這片不毛之地毫無人煙,日軍尚未浸犯中華之前此地鮮有人跡,多為雞鳴狗盜之徒窩藏地點,只因它緊挨蘆葦蕩子,地方政府對沼澤地一籌莫展。
置身此處對戰日軍無險可守,八路軍游擊隊在這一帶活動,僅作為隱藏躲避之所,沒有組建任何工事,戰鬥不好打匯聚在每一個士兵心神之中,教官一定有完全策略,乾死小鬼子回去暖被窩。
後半夜,三點鐘左右的樣子,蕭瑟的風聲中嘈雜一股咻咻咻聲浪,驟然間驚動這片大地上所有生靈的神經,怎麼回事?
“轟轟、轟轟轟……”迫擊炮炮彈砸在日軍聚集地遍地開花,煙花燦爛,白煙雲朵騰騰,蕩起一片腥風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