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在後面督促,層層監視,以死相逼,士兵戰心何在,為何而戰?
這是霸權主義,敗亡之道,她看明白了,也知道上峰一定心知肚明,為什麼還要縱容?
楊關笑了,很舒心,坐在一塊石頭上抽雪茄,漫不經心的說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蔣光頭找茬削弱我,小事,不必在意。”
眾人驚訝,迷惑不解,愁容滿面,大有皇帝不急太監急的意味。
潘雲鳳憂心忡忡,走到楊關身邊,抬手奪走雪茄說道:“哥,你還笑得出來,五位團級軍官上告,這事非同尋常!”
“鳳妹,快把雪茄給我,多大點事啊?”楊關苦笑,對這位義妹真沒辦法,繼續說道:“說說看,他們上告的內容是什麼?”
“告你涉軍干政,擅自調動固守連隊,致使陣地空虛,若非常團長派兵增援,此刻的界橋已經失守,巫山炮臺告危!”
殷珍蹙眉細說,看著楊關波瀾不驚,她繼續說道:“周邊幾位團長領兵策應,傷亡慘重,才消滅這股小鬼子,武器彈藥消耗殆盡,聚眾請求換防!”
眾人聽得怒火中燒,攥緊雙拳,又無比憋屈,無力迴天。
這擺明是訛詐,倒打一耙,把功勞全部瓜分,還不忘了栽贓陷害,簡直就是欺人太甚。
“教官您說句話,和尚這就去揪下幾位卑鄙團長的腦袋!”魏和尚殺心升騰,只想殺人解恨。
楊關搖了搖頭,沒有開口,笑眯眯的看著眾人,最後凝視殷珍,眼神示意她繼續說。
“你真能忍!”殷珍氣唿唿,嬌軀亂顫,繼續說道:“委員長電令,一,上交所有繳獲物資,分給各團作為戰備補充,抵禦小鬼子。”
“二,令你為北線司令,統籌調配指揮,固守防線,將功補過。”
殷珍抬頭觀看楊關的表情,任然是微笑以待,她繼續說道:“此令即時生效,二選其一,不得有誤!”
“委員長玩得真絕,直接抹殺功勞,不聞不問,避重就輕,明目張膽的打壓,擺明不給楊上校記功升遷!”戚振邦分析,一臉怒容。
自己這幫兄弟有無功勞無所謂,原本謀劃夜襲小鬼子,沒打算活著回來。
不曾想戰神迴歸,這才拯救了全連兩百多人的性命,這份恩情大如天。
何況打了大勝仗,繳獲眾多物資,接下來有資本與小鬼子周旋。
誰想到幾位謀利貪權之輩訛人,令他反心高漲,也起了殺心。
“你說的對,義兄不聽蔣光頭的號令,他斷然不會讓義兄升遷,也是不回覆殷上尉電報的主要原因。”潘雲鳳破析,恨得牙癢癢的。
這是逼迫,藉助幾位團長的訛詐發揮,從中周旋做和事佬,實則心存不良,一心收編楊關於麾下。
沒有一個傻子,殷珍在心裡嘀咕,感到很無力,也充分了解到國黨內部的隱患,憂心忡忡。
“哈哈,你們擔心什麼?”徐才插話,樂呵呵的說道:“咱家的大少爺早有預料,不理他們就是了!”
“滾犢子,給老子去挖戰壕,你小子欠收拾!”楊關洋怒,甩出一枚石子襲擊他的屁股蛋子。
“哎喲,你還真打啊!”徐才驚聲尖叫,屁顛屁顛的跑開,躲得遠遠的,一臉幽怨,猜對了也捱打,憑什麼呀?
“你真想置之不理?”殷珍驚問,圓瞪秀目,楞神了,無法理解,交出一部分物資就可以解決,此時不易內亂啊!
潘雲鳳手按前額,思量厲害關係,無解的問道:“哥,這行不通,一旦幾位團長潰逃,抗戰……”
“對,他們絕對做得出來,假意撤退,楊教官將面臨全國華人的譴責,到那時……”戚振邦附和,一臉憂慮不甘。
“打住,暖床丫頭回電,誰要物資自己來領,南線不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