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中種了一株。
但,李演卻嫌梧桐樹皮看起來不乾淨。
於是,每日家讓僕婦洗樹皮。
什麼樹擱得住這麼洗?所以,他每年開春都要往庭中移梧桐樹苗,可從沒種活過。
李武自然知道李演的毛病,於是私下裡就好奇李演這麼幹淨,與女人快活過嗎?李武認真觀察了一段時間李演屋裡的丫頭。
收用過的,能看出來。
李武據自己多年的經驗,李演決沒有和女人上過床。
於是,就像小貓撓心一樣,很想知道,李演這麼愛乾淨,看什麼都是髒的,跟女人在一起會怎麼樣?
於是昨天的時候,約了一幫子的狐朋狗友,順便也約了李演出來玩。自然,李演讓個漂亮的小丫頭,拿著他專用的椅墊等物,才勉強與李武他們同席。
李武和著那幫子人,左引右勾再激將法的,終於讓李演找了個伎人帶回家。
以己度人,李武以為美色當前,李演也是假乾淨一個。這伎人名花奴,可是慣會些功夫的,李武就不信李演能挺住。
所以今兒早上,一直打聽著花奴回去了,便就要請。
怎奈花奴的丫頭說,花奴疲累,晚些時候才去。
李武和著他的一幫狐朋狗友,一肚子的花心眼,還以為能聽到什麼大戰三百回合之類的。結果花奴姍姍來遲的原因,竟然是李演嫌花奴髒,碰都沒碰一下,只是讓花奴洗了一晚上的澡。
難怪累,擱他們身上,洗一晚上的澡,也累。
付新見付偉面色漸沉,笑著說道:“爹爹,我想要那桃花,咱們買來吧。”
現在雖說是初春,但到底還未大暖。賣花的小姑娘穿著衣服單薄,又瘦又小的,看起來就很可憐。買得起花的都乘著轎子,來往步行人,又有幾個有那閒錢買的?
所以,付新看了半晌,見那姑娘一枝也沒賣出去,很是可憐。便就藉口她喜歡,央著她爹付偉去買。
付偉如何不知道付新的心思?
不禁笑了。正好店小二來上菜。付偉就讓店小二下去,將那賣花的姑娘喊上來。
順著窗戶,付新見店小二出去,喊那賣花的姑娘往酒樓裡走。
付偉給付新佈菜道:“別看了,一會兒就到了,先吃點兒飯,完就去西市裡玩。裡面大著呢,吃不飽可走不動。”
付新笑著問道:“西市真那麼大?比咱們廣陵的市場還大嗎?”
付偉笑付新的沒見識,道:“你當著京城裡的人這麼說,可會被笑話的。西市離開遠門近,西域的貨來了,先到西市,完再往東市分的。你說大不大?繁華了繁華?”
沒見過,所以付新也就聽了個似懂非懂。到底怎樣個**,沒有參照物,也就沒有個概念。
付偉見付新一臉懵懂,笑著摩挲了下付新的頭頂,道:“不用想了,一會兒西市開了,咱們就去,到時不就知道了?”
付新一聽,來了精神,立時快速地吃飯。
可過了好一會兒,也不見賣花女上來。
付新不禁拿眼睛瞅她爹付偉,付偉也頗覺得奇怪。
正自納罕時,就聽外面一陣地吵聲,和一女孩兒的哭泣討饒聲:“求大爺放過小人吧,小人就是賣花的。花大爺喜歡,小人不要了,大爺不要,不要……”
付新再傻也聽出來了,但她並沒有衝動地就往外跑,而是看向了她爹付偉。
雖然這個賣花姑娘是被他喊上來的,但隔壁那般的吵,她爹都忍了,說明隔壁的人肯定不是一般人家。他們若是這麼冒冒失失地去救,能行嗎?
付新瞅著付偉,不出聲。
付偉也猜著,聲音聽得這麼清晰,定是隔壁的人。這是狎妓不過癮,又想要強搶良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