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楊澤曾和菜菜說過,一旦涉及到皇位的問題,不管是什麼問題,不管什麼原因,都要直截了當地說李晏最適合,因為只有李晏當了皇帝,菜菜才能活下去,別人誰當,都不會保證菜菜的安全,把自己心底裡的想法直接說出來,效果反而最好,不用裝大瓣蒜,更不要裝謙虛,最最不能的就是說別人適合!
關於這點,菜菜記得非常清楚,她道:“因為只有父王當了皇帝,孩兒才能活著,才不會被按上什麼罪名,不明不白的死掉,孩兒不想死,孩兒想讓父王當皇帝!”
獨孤女皇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道:“可是如果有一個心地仁慈的人當了皇帝,他也不會害了你的呀!”
菜菜搖了搖頭,道:“心地仁慈,也許是裝出來的,也許就是為了當皇帝,所以才假裝仁慈,而當上了皇帝之後,就不會再裝仁慈了,而且就算他仁慈,那麼別人呢,如果別人想使壞,那麼只要按上個罪名,孩兒還是難逃一死,就算再仁慈的人,也不會允許有人想篡位的,就算孩兒沒本事篡位,可欲加之罪,何,何……”
“何患無詞!”獨孤女皇輕輕地道。
她想起了當年先帝的舅舅,那是個多麼忠心的大臣,當年為了能讓先帝登基,不惜和所有反對的人翻臉,可這位國舅爺就因為太忠心了,擋了自己的路,所以被自己按了個罪名,給整死了,先帝是多麼仁慈的人,可忠心的舅舅被整死了,他雖然傷心,可也對自己沒辦法。
裝仁慈要不得,真正的仁慈,對於一個皇帝來講,也還是太奢侈了!
菜菜道:“對,就是這個何患無詞!”
她尚不知只說了這麼幾句話,就把李正隆將要做的事給全面否決了,相反還把火力引到了李正隆的身上,她只是按著楊澤教給她的話,加上她自己的理解,沒什麼保留地說出來。
菜菜又道:“孩兒的父王也仁慈,但仁慈歸仁慈,他卻不會聽別人的話,父王最喜歡的事就是保持原樣,就象我們住在鎮西時,多少年了,家裡都沒有任何變化,他連擺一個杯子,都是在哪兒拿起來的,還要放回哪裡去,一變地方他就不高興,母妃也拿他沒辦法,所以他要是當了皇帝,那麼現在什麼樣,以後還會是什麼樣,不會有人死,當然……也不會有人比現在過得更好,反正什麼都不變,那就對了!”
她說完這句話後,看著獨孤女皇,她不知道自己說的對不對,不過,卻都是實話。李晏在鎮西,那可真是十幾年來,什麼都沒變過,其實,就算他想變,也變不了啥樣子啊,一個被軟禁的囚犯,如果不是楊澤去了,他還照樣沒有個花園,連乘涼也只能是在自己家院子裡的大樹底下,想出去乘涼都不可能,可不一切都是原樣麼!
獨孤女皇面無表情,心中嘆氣,自己這個大兒子,還是和以前一樣,什麼都行,什麼都不行,反正沒事兒就好,可千萬別有事兒,一有事兒他就上火,應變能力超差。
可是,保持原樣不是更好嗎,起碼對現在的大方江山來講,不要產生動盪,兒孫們不要自相殘殺,殺得血流成河,才是最好的。
獨孤女皇沉默了好半天,才道:“那得有個又忠心又能幹,還不埋怨的大臣輔佐他才成啊,可這樣的大臣上哪兒去找呢!”她這屬於自言自語。
忠心,這是必須的,能幹,這也是必須,不埋怨指的是有些黑鍋得由大臣來背,皇帝保持形象,這最後一點是最難達到的。一般來講,不埋怨的大臣很少,這年頭大臣們好名,不肯背黑鍋,而肯背黑鍋的大臣卻往往不怎麼忠心,往往是帶有目地的。
菜菜眼睛一亮,道:“楊澤就行啊,他絕對忠心,而且非常能幹,說到黑鍋,他從來都主動背的,他常說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反正別人都認為他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