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卻句句都在責怪楊澤。
楊澤心中嘿然,還真是個老官僚,反正在他的心裡,事情辦得不好。都是下屬的錯,辦得好都是他的功勞,怎麼上了歲數的老官僚。都是一個做派呢?
嗯,也對,如果他們不是這種作派,也當不上這麼大的官,象我這樣敢於承擔責任的官,能有幾個!
楊澤裝出一臉委屈的樣子,道:“事情已經平息了,倒也沒什麼大事,只是長公主不肯讓下官管,說下官位份太低,所以下官只好來問馬大人,她的事兒,該怎麼處理啊?”
馬維山先是咦了聲,道:“事情已經平息了?”這個才是他最關心的。
楊澤點頭道:“馬小寶和他的那些和尚徒弟,已經全部伏誅,長公主也已經回到府中,事情結束了,不過……”說到這裡他停住了。
馬維山急忙問道:“不過什麼,還有什麼事,你快快說出來。”
楊澤道:“只是下官想破這個案子,這可是大案子,在城裡出現攻打國公和公主府這樣的大事,當然是天字第一號的案子,下官當然要問一問,可長公主卻不許下官問。”
說著,他走上前,在馬維山的案上取過紙筆,寫下了幾個人名,道:“似乎白馬寺的主持馬小寶就是想殺這幾個人,其中原因下官不知,長公主又不許下官問,所以嘛……一切還請馬大人你定奪!”
馬維山看了眼紙上的人名,忍不住叫苦不迭,身為京兆尹,京中的秘密,他有幾個不知道的,何況獨孤女皇喜歡小白臉兒的秘密,當然還是秘密,可卻是大家都知道的秘密,他當然是知道的。
馬維山心想:“怪不得長公主不許楊澤問呢,這涉及到了皇上的**,換了誰也不能問啊!”
楊澤卻還在問:“那這個案子,要不要立案,是立在下官的萬年縣,還是直接立在馬大人你這裡?”
馬維山想都沒想,直接便道:“長公主殿下說不用立,那就不用立吧,民不舉官不究,雖然長公主殿下是公主之尊,但說起來也仍舊是我大方的子民。”
“可那幾個國公呢?”楊澤不依不饒地接著問道。
馬維山猶豫了一下,道:“這件事情,很是蹊蹺,但也不太難猜想,以本官估計,是白馬寺的主持馬小寶不守清規,喝多了酒,結果行兇傷人,殺害無辜之人,不過,因為他已經身死,所以國公們的仇便也算報了,這幾個國公還有馬小寶都是沒有後人的,所以也談不上什麼父債子償,冤冤相報的話,這案子……其實在發生之時,便已經算是結束了,本官只需寫好奏章上報皇上即可。”
楊澤哦了聲,點了點頭,他故意不把話說明白,只是又道:“此事這麼解決也好,反正此事也沒有傷害到普通百姓,僅是一群和尚與國公們的私人恩怨,馬大人說如此,那便如此吧!”
馬維山揮了揮手,讓楊澤退下,他則想著,怎麼給獨孤女皇寫這個奏章。
楊澤慢慢走出大堂,忽然回過頭,道:“馬大人,你最好去長公主那裡看看,如果長公主還有什麼吩咐,也好按著她的吩咐辦事,如有用得著下官的地方,下官隨叫隨到。”
馬維山啊地又站起了身,光想著給獨孤女皇寫奏章了,卻忘記去討好長公主,這可不是為官之道,他得趕緊去善後才行。反正事情都結束了,去問問,也不會有什麼麻煩的。
馬維山立即出了大堂,叫人牽馬,他趕去了長公主府,竟然比楊澤還早出了衙門。
楊澤看著馬維山的背影,嘿嘿笑了幾聲,他也出了衙門,卻沒有回萬年縣,而且立即趕往皇宮。皇宮離這裡近得很,打馬便到!
楊澤到了宮前的廣場,下馬步行到宮門前,問一下侍衛道:“下官有急事要進宮面聖,還望兄弟替下官稟報一聲!”
說著,從懷裡掏出一小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