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不斷糧,怕是得現在就去採買了。”
楊澤撓了撓額角,道:“正值春荒時節,怕是不好買糧啊,咱們城裡沒有太大的糧商,想抓個囤貨的都抓不到,想殺雞給猴兒看,都找不到雞啊!”
郝威峰連連點頭,鎮西城裡有糧商,但卻都是小糧商,小本生意,也沒那麼多本錢囤積糧食。他道:“聽說在大地方,抄糧商的家可是好差事啊,卑職從來沒有做過這差事,好生想往啊!”
嚴誠厚看了他一眼,這傢伙竟然想的不是糧食不夠了,會不會引發亂子,卻在想著抄家。難不成最近發大水,發到他腦子裡去了。
楊澤道:“糧食是必須去採買的,多派些人出去,金子咱們有的是,不用怕花錢。還可以去草原上,向禿嚕渾人買些牛羊來。”
嚴誠厚答應一聲,這點他也想到了。
可郝威峰卻從抄糧商家的美夢裡醒了過來,搖頭道:“現在禿嚕渾的牛羊瘦著呢,全是骨頭,而且能過冬的都是好牛好羊。要用來配種,多生小牛小羊,那可是牧民的命根子,就算去買,也買不到多少。”
楊澤哦了聲,想了想,衝嚴誠厚又道:“該買還是得買,用酒或者茶磚換也成,牧民們要是需要鹽。那也可以和他們換,當然得私底下交易。還是以買糧食為主,這點你全力去辦,不要心疼錢。”
嚴誠厚點了點頭。他現在儼然是鎮西的大管家,除了治安外,各方面的事全歸他管,他是很有滿足感的。越忙越開心。
楊澤看向郝威峰,問道:“最近城裡的治安怎麼樣,現在人可是越來越多了。什麼人都有,我估計得出不少事兒吧,你應付得過來麼?”
郝威峰忙拍著胸脯,道:“縣尊放心,雖然人多了,但卑職還鎮得住他們,那些來逃荒的只要有口吃的,他們就不會出亂子,要防的只是那些想渾水摸魚的,一般就算是出事兒,也是這幫人出事兒,不過只要卑職帶著人去教訓他們一頓,他們也就老實了。”
楊澤嗯了聲,擺手讓他們下去,各自忙各自的去了。他正要處理幾件公文,卻見菜菜跑進了大堂,叫道:“到了,到了……”
楊澤放下手裡的筆,笑道:“誰到了?”
“畫工啊,還有雕版的工匠,都到了,都是從琅州來的,好幾十人呢,好幾輛大車!”菜菜興奮地叫道,她一直盼著能出畫冊,把她自己畫上去。
楊澤也開心起來,他這些天想過此事,這年頭出書屬於高大上的行為,只有識字的人才能買書看書,普通百姓是不行的,可如果辦成活字印刷的小報呢,那些字數少,但每天或者三五天出一期的小報,用白話文寫成,只要有人讀報就可以給百姓們講解,通俗易懂,這些會不會加大些影響力,也算是他對這個時代做出的貢獻了。
這種想法不出現還成,一出現就無法抑制,他派人去了琅州,那是比求州還要大的州城,派人去尋找大書商,錢是不成問題的,他只是缺少工匠罷了,現在工匠到了,他自然開心。
親自迎出縣衙,楊澤見外面果然來了好幾輛大車,隨車而來的還有不少工匠模樣的人,工匠的最前面,站著一個風塵僕僕的中年文人,外表非常的精明,穿著藍色的袍子,一望便知此人必是科舉不中,轉而做的生意,是個有文化的生意人,士農工商,如果不是科舉不中,一般情況下,文人是不會從商的。
楊澤今天穿的是官服,那中年文人見了,立即上前,躬身行禮道:“草民陳述作,見過楊大人!”
“你就是陳氏書坊的東家吧,真是讓本官等得好苦啊,總算是把你盼來了!”楊澤笑道,雙手虛扶,免了他的禮數。
陳述作先是吃了一小驚,隨後大感興奮,他從琅州來,一路上著實辛苦,不但體力上透支,心理上也累,他的書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