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這裡等一下。”說著,他向府裡走去,因為身上帶傷,所以走得挺慢。
看著李博智的背影,李秣封幾乎急得跳腳,他真想直接進去見李重九,可又怕李重九怪罪,畢竟他並不是個受寵的大臣。甚至連大臣都算不上,所以只能被別人欺負了,他現在都能想明白,李博智進去之後,必定是先去見靖德郡王,然後才會去見李重九的,而見到李重九之後,靖德郡王還會陪在旁邊,對他的功勞指手劃腳一番,最後分去一半功勞。甚至更多。
他的那個家丁,看著他的表情,小心翼翼地問道:“少爺,這個信筒可不能給剛才那位小王爺啊,要不然咱們可就白忙乎了,人也白死了,到現在為止,連屍首都沒能找回來呢!”
李秣封嗯了聲,道:“你都能看得出來的問題。我豈有看不出來之理,可又有什麼辦法呢?”
家丁嘆了口氣,誰讓自己家的少爺沒啥爵位呢,身份太低。要是身份高些,也沒有人敢這麼明目張膽地欺負他了!
李博智進了留守府後,就象是李秣封估計的那樣,他真的是先去找了祖父靖德郡王。這兩天靖德郡王天天都是大清早就來,三更半夜才走,竭盡全力地向李重九表現自己。一口一個皇上地叫著,叫得李重九“龍顏大悅”,馬屁拍到十足。
靖德郡王見孫子來找自己,說李秣封回來了,還拿著一個信筒,靖德郡王便奇道:“看來這傢伙的運氣當真是好啊,每次出去都能立些功勞回來,如果這次能拿到重要的書信,那他豈不是成了福將了麼!”
李博智道:“祖父,那他手裡的那個信筒怎麼辦?看他的樣子,是不肯交給我的!”
靖德郡王嘿了聲,道:“這個簡單,咱們和他一起去見皇上就行了,你在一旁看著,祖父是如何說他有功有勞,卻無賞的!”
李博智嗯嗯答應,他又到了門口,對著李秣封道:“進去吧,你就隨著我祖父一同去面見……太子殿下,到時候好讓我祖父多為你討些賞賜!”
說著一擺手,在頭前帶路,讓李秣封跟著他一起進留守府,並沒有管李秣封要他手裡的信筒。李博智心中暗道:“剛才給你下了個套兒,你就等著倒黴吧你!”
他剛才還是管李重九叫太子殿下,雖然現在李重九身邊的人都叫起了皇上,可畢竟只是小範圍的叫,並沒有擴散出去,而且李重九是很在意這個稱呼的,如果他身邊的人有誰不管他叫皇上,那麼他就會生氣,就算不會當場發作,但這個不長眼力價兒的人,以後也別想受到什麼寵愛了!
李博智故意當著李秣封的面,還叫李重九為太子殿下,就是要讓李秣封上個當,如果李秣封見了李重九之後,還叫李重九為太子殿下,那他就完蛋了,立啥功勞都是個白費!
李秣封卻不知道李博智在算計他,他心裡還不爽呢,果然是由靖德郡王領著自己去見太子殿下,靖德郡王那個老傢伙一定會搶自己的功勞的,自己這次一定不能再放手了,絕不退讓!
李秣封在心裡暗暗發誓,可當他進了留守府的後院,見靖德郡王一臉陰沉地站在那裡,他心裡一哆嗦,心想:“這老傢伙很不好惹,如果非要搶我的功勞……那,那我也不要太計較了,就稍稍地讓出一些好了!”
對自己的懦弱,李秣封感到很羞愧,但沒辦法,他就是這麼個性格,只敢在心裡發狠,可實際卻不敢表現出來,誰讓他沒什麼大本事呢,就是運氣好一些罷了。
靖德郡王對著李秣封點了點頭,道:“秣封,你回來了,這次回來得好快,想必是得到了很重要的訊息,來吧,本王帶你去見……太子殿下!”說到太子殿下這四個字時,他也頓了頓,但不明真相的人聽了這話,卻是絕對不會多想什麼的。
李秣封並不知道已經對李重九叫起皇上了,所以他便沒往這方面想,跟著靖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