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73頁

張仲平與胡海洋就香水河法人股拍賣的事已經談得很深入了,開始涉及一些具體的操作細節問題。健哥那邊還沒有新的進展,他與胡海洋其實也就只能談到這種程度。但主動來一趟,讓兩個人走近一些,總是好事。勝利大廈拍賣的拍賣公告已經登出來了,招商的事情主要由徐藝公司做。但張仲平出來之前也還是告訴了他,要他多費心,只是特意沒說去哪裡。張仲平是在家裡當著唐雯的面跟徐藝打電話的,唐雯果然就問怎麼不跟徐藝說是去擎天柱。張仲平裝著不情願的樣子說:「徐藝精得很,這事可不能讓他再聞到什麼腥味。再說了,提前跟胡海洋見面只能秘密進行,不能大張旗鼓。」說得唐雯直點頭。

晚上九點鐘的時候他們才在賓館裡安頓下來。張仲平用賓館的座機給胡海洋打了電話,說自己已經到了,想早點休息,明天再見面。胡海洋是那種君子不拘小節的人,依了張仲平。等曾真在浴室裡洗澡的時候,張仲平輕輕地溜到走廊上,給家裡打了個電話,告訴唐雯他到了。唐雯說:「路上開車辛苦了,早點休息吧。」張仲平說:「好吧,你也不要搞得太晚了。」唐雯說:「行呀。」

人跟人就是不一樣。接電話的如果是曾真,她肯定會隨口問一句,你幹嘛不用賓館的座機打,是不是在擎天柱喲?這種女人的小心眼唐雯就沒有。

打完電話,張仲平還是把家裡的電話號碼給刪除了。他怕曾真看到了不太好,儘管曾真從來不查他的手機。即使偶爾看到了,估計也不會說什麼。但張仲平一想到告訴她準備來擎天柱時她渾身上下的那股興奮勁兒,就有點不忍心。當時曾真抱著他又親又吻的,說:「真的真的真的?」張仲平說:「怎麼啦,像吃錯了藥似的?」曾真說:「我真的太高興了。」張仲平說:「我們哪天不是在一塊兒?只不過是換個地方而已。」曾真說:「當然不一樣,這幾天你完完全全地屬於我了,多好。」

張仲平曾經不上一次地問自己,曾真是真的愛他嗎?她為什麼會愛他呢?張仲平找不到一個令自己滿意的答案。也許,這本來就不是一個該問的問題?因為據說愛是不需要理由的,不能像商人一樣思考。如果真的能夠找到一個答案,那就不是愛。張仲平也覺得做這種思考其實挺好笑,好像自己是個初出茅廬的小青年。現在的人親呀愛的掛在嘴裡,其實是不動心的,都知道誰動心誰最容易被傷害的道理,滿嘴親呀愛的,僅僅是為了增加雲雨遊戲時的至幻效果。

曾真是一個另類,還是終歸也將成為張仲平前女友之中的一個?曾真老是問他愛不愛她,有多愛?也時常反思,問她愛他到底對不對。這是張仲平最為難的時候,因為他真的找不到一個令人滿意的答案。為什麼要苦苦追問自尋煩惱呢?電影《鐵達尼號》有句臺詞後來風行全國,也許還是全世界,說是享受每一天。這種思想在西方倒是很普及,其實是及時行樂的另外一種說法,jack拿這話誘惑rose,真是一點就通。這句話深入人心還有另外一層意思:未來難以把握,誰知道會不會突然冰海沉船。明天會怎樣?誰知道明天會怎樣?互相之間能夠產生那種輕鬆愉快、親密無間的感覺,是一件多麼好的事情,彼此珍惜就行了。問這問那的,多累呀。

第二天,張仲平是被曾真弄醒的。她趴在他身邊看他,拿著自己的一小撮頭髮在他臉上呵癢。張仲平伸手在她臉蛋兒上輕輕一捏,說:「睡得怎麼樣?」曾真說:「那還用說。」

床頭櫃上的電子鐘顯示已經上午十一點了。張仲平開啟手機,自動秘書臺給他傳來了幾條資訊,有三個人在找他。一是胡海洋;二是龔大鵬;三是叢林。龔大鵬暫時不用去管,他跟張仲平聯絡不上,自然會去找徐藝,讓他去跟徐藝扯吧。胡海洋的電話也可以稍後再打,估計他不過是為了盡地主之誼,安排吃飯的事。叢林看來比較急,不僅打了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