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看到了她流的血,現在他嗅著它的氣味了,那是被春天的朝露浸濕了的泥土的氣味,那是鮮嫩的青草的氣味,那也是含苞欲放的花朵的氣味,混雜著她的體香,糅雜了他自己生命精華的味道。而這一切,都來自於她的花蕊,那是一朵真正的玫瑰之花,每一片花瓣都柔軟嬌嫩,飽含著隨時準備汩汩滲出的甜美甘露、瓊漿玉液。他又冷又熱,無法自制了。他同時感到了她的顫慄。她也感到乍熱乍冷嗎?他的舌頭變成了火,火的舌頭,由表及裡,舔舐著,鑽遊著,旋轉著。她被火熱的舌頭灼著了。她在躲避,又像在迎合。她的扭動和呻吟死灰復燃,反過來又刺激了他,鼓舞了他,使得他更加投入了。她的扭動更加激烈了,她的呻吟燕鳴鶯囀,她在抓他的頭髮,卻因為他的頭髮短短的而沒有抓住。但他明白了她的意思。一下子就明白了。行不行,寶貝兒?他說。他和她臉貼著臉了。她並不回答他,只把兩條胳膊像常春藤一樣,纏繞著他的脖子,好像要把他的頭拉得更靠近自己一些。他不知道是自己挺進去的還是滑進去的。多麼滋潤而溫暖。他不是隻顧自己,不顧其它的,怎麼樣,疼不疼?他問她,聲音柔和得要命,他的動作也是遲遲疑疑的,帶著試探的意味,生怕傷著了她,彷彿隨時準備撤退。噢。她回答他,意思不甚明瞭。嘿?!他的尋問也改了,是語言又不是語言。噢唔。她應和著他,嘿噫!他也唱和了。他想她的傷口奇蹟般的癒合了,或者,那種伴隨著戰鼓一樣的心跳的精心操作掩蓋了它。她頂著他,好像要把他頂到天上去,去雲中散步,他則撞擊著她,就像叩擊一口在天荒地老裡沉睡了幾千年的老鍾。這是多麼好的一件事情。開始,他和她還要藉助簡短的口語和手語,進行相互的提示、引導和較正,很快地,他們就融匯貫通渾然一體了。一切都不重要了,天塌也好,地陷也好,都不重要了。或者,他和她,要的就是天塌地陷?一切都不存在了,只有兩個人的呻吟與呼喊,只有神秘的水窪被搗騰得哇嘰哇嘰直響的聲音。呀噢呀噢,她叫著。嘿噫嘿噫,他喊著。她把他箍得那麼緊。他也使勁地箍著她。兩個人都恨不得把對方箍到自己的肉裡面去。呀噢呀噢。她叫著,你這壞蛋壞蛋壞蛋快呀壞蛋呀噢……
</br>
<style type="text/css">
banners6 { width: 300px; height: 250px; }
dia (-width:350px) { banners6 { width: 336px; height: 280px; } }
dia (-width:500px) { banners6 { width: 468px; height: 60px; } }
dia (-width:800px) { banners6 { width: 728px; height: 90px; } }
dia (-width:1280px) { banners6 { width: 970px; height: 250px; } }
</style>
<s class="adsbygoogle banners6" style="display:le-block;" data-full-width-responsive="true" data-ad-client="ca-pub-4468775695592057" data-ad-slot="8853713424"></s>
</br>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