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江河日下,分光不在,郭滿堂也就只能借酒澆愁。
沒想到自己媳婦兒從永濟調到文體局之後卻因為有特長而備受重用,三十歲不到就成了文體局二級中幹,成了文體局乃至縣裡的紅人,連縣裡不少領導對媳婦兒的大名耳熟目詳,這讓他心理也是產生了相當大變化。
在獲知蕭櫻提拔為副局長之後,郭滿堂就聽說蕭櫻和省裡邊來縣裡投資的一個省投資公司的王總打得火熱,暗中已經跟蹤過幾次,的確也看到王伯通和蕭櫻經常從縣委大院出來,也在一起吃過飯,心裡就更會起疑。
加之近幾個月蕭櫻已經和他分居,雖然兩人名義上還是夫妻,但是蕭櫻已經回她父親留下的那一間老屋裡去住了,他也不可能天天去守著蕭櫻的老屋,看蕭櫻是否回了家,心裡也是更為窩火,覺得蕭櫻肯定是和王伯通攪在了一起。
蕭櫻和王伯通和其他幾個人一起吃飯的地點是喝酒時朋友告訴他的,在獲知了這個訊息之後,加上被幾個朋友消遣一番刺激了,所以他也就藉著酒意到了蕭櫻他們吃飯的地方守候。
一直等到蕭櫻一行人吃飯完出來,其他人與蕭櫻和王伯通分手,王伯通一定要送蕭櫻回家,他就尾隨著,本想在蕭櫻回家之後把這對狗男女堵在家裡邊逮個正著,但是又覺得這種事情鬧出來自己臉上也沒有光彩,不好再在雙峰縣城裡混了,所以最終才選擇在大堡巷口動的手。
巴子達審訊很有技巧,先是旁敲側擊,冷不防突然插入正題,接連丟擲幾個證據,讓本來就處於高度緊張的對方一下子就崩潰了,很順利的就把所有細節都搞清楚了。
讓陸為民意識到有問題的是郭滿堂所說的他那幾個朋友中,有一個是縣府辦的老黃。
這個老黃據說是和他們物資局也就是現在改名為縣物資公司的張經理關係很不錯,這一段時間經常在一起喝酒吃飯,關於蕭櫻和王伯通、牛有祿甚至陸為民關係曖昧的言語都是從這個老黃嘴裡出來的,今兒個晚上也是那個老黃和張經理他們幾個刻意撩撥之下,又多灌了幾杯酒,郭滿堂這才一怒之下熱血上腦,做出了這種事情。
這個老黃陸為民也有些印象,好像在縣府辦裡打雜的,但是卻很喜歡在社會上廝混,仗著縣府辦的名頭和喜歡結交朋友的性格,在縣城裡也是一個小有名氣的人物,但是這個老黃究竟和葉緒平有沒有什麼瓜葛卻也不好說。
但有一點巴子達問過了,這個老黃之前和郭滿堂並不熟,說實話像郭滿堂這種過氣的物資局幹部也很難再入老黃這類人的眼,要說現在郭滿堂要錢沒錢,要權沒權,大概也就有蕭櫻這樣一個漂亮媳婦兒,這幾個月裡雙方卻突然熱乎起來,和郭滿堂也稱兄道弟打得火熱,這不能不讓人起疑。
按照郭滿堂的說法,最初老黃也是開玩笑這麼說出來的,說蕭櫻和牛有祿有一腿,後來牛有祿又把蕭櫻介紹給了陸為民,並沒有提到王伯通,都是後來郭滿堂跟蹤過蕭櫻的行蹤,發現蕭櫻和牛有祿乃至陸為民來往並不多,而是和王伯通交往密切,說起這事兒之後,那個老黃才逐漸改換了口風的。
蕭櫻似乎也被陸為民那一句話點得若有所悟,心裡更是後悔。
她沒有想到自己丈夫居然也會捲入這樣的事情,雖然陸為民沒有明說,但是很顯然王伯通只是一條池魚,而自己才是那個城門,而燃燒城門的目的則是要攻陷一座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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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是那座城?毫無疑問,就是眼前這個人。
從八月下旬開始,縣裡邊各種說法也開始多起來,都說李縣長可能要在年前調離雙峰,誰來接替李縣長這個人選就成了大家最關心的話題。
按照常理縣長出缺,應該是縣委裡邊排位最靠前的分管黨群副書記虞慶豐最有可能,論資歷也應該是他,但是也有人說虞慶豐年齡有些偏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