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最重要的自然屬索布恰克和丘拜斯,如果能夠和這兩個人陣營中的人物建立較為密切的聯絡,隨著俄羅斯的民主化私有化程序漸漸明朗化,這幫人可能就會在混亂的俄羅斯中一躍而出。
燒冷灶要講眼力,要講火候時機,更要將藝術,看來何鏗是個中高手。
陸為民能夠為何鏗的提供情況也僅止於此了,葉利欽這個時候已經不是何鏗能接觸得到的,那麼他就只能在可能會進入葉利欽陣營的角色身上打主意,就看這冷灶是否能成功了。
不過正如何鏗自己所說,既然是要燒冷灶,那就不妨多燒幾個,廣泛撒網,重點培養,哪怕只要有那麼一兩個能夠建立起關係,就算成功了。
陸為民很欣賞何鏗的執著和理智,一個非俄羅斯人和企業不要指望在俄羅斯這個國度為所欲為,就像一個外國人或者外國企業你也永遠無法在中國這塊土地上獨大一樣,最佳策略就是尋找合適的本國合作者,攜手共進,共謀發展,這樣才能攫取最豐厚的收益。
而何鏗對這一點有很深的認識,這或許是他在蘇聯這塊土地上生活太久所獲得的經驗。
面對何鏗的邀請要說沒有一點動心那是假話,但是陸為民很快就控制住了自己那顆噗噗猛跳的心。
眼高手低,自己去了未必就能像想象中的那樣遊刃有餘,現實往往比想象嚴峻真實得多,只有像何鏗這種人才是真正可以在那塊土地上生存的角色,自己能做的不過是為他提供一些更宏觀上的指引罷了。
立足現實更理智一些,陸為民在這個問題上想過無數次,還是覺得自己真要想去商場上趟趟渾水,未必能如想象中那樣如魚得水,而政府機關裡恰恰是自己前世所熟悉的,有這份優勢不好好利用,非要去自己不熟悉的門道那就太不明智了。
何況陸為民一直認為如果自己能夠站在一個更高的位置,就可以去嘗試為一個地方的發展變化作出更大的貢獻,這比在搞企業也好,做生意也好,要有意義得多。
擺在自己面前的路有兩條,一條是回195廠,這是一條從頭開始的路,郭徵對自己很看重,而自己也一直有一顆想要重振195廠雄風,為大飛機專案做一番努力的雄心,只不過這可以說是一步險棋,甄敬才離開了195廠,這個歷史輪迴自己沒有打破,那郭徵呢?如果郭徵一直在195廠,也許自己的路回順一些平坦一些,但是三五年後郭徵如果像前世那樣離開了195廠呢?
三五年時間對自己來說太短了一些,無論自己怎麼努力,也不可能在三五年裡一下子爬到足以讓梁廣達和陳發中這些人都無法撼動的位置上,而陸為民不認為自己就有逆天之力,一旦郭徵離開,自己失去了奧援,恐怕也就只有離開,梁廣達、陳發中以及姚志斌這些人會變著法子給自己找麻煩,而自己如果要出來,也許就又要面對一個重新適應的過程。
當然自己如果發展得好的話,在195廠混到一個副處級,再出來,如果能有一些機遇,也未嘗不能在地方上走個好位置,但是這變數也很大。
第二條路就是自己現在琢磨的,也是周瑜明給自己點撥過的,想辦法調到豐州地區。
周瑜明能夠和自己說起這事兒,至少說明安德健對自己的印象還是不錯的,否則周瑜明不會輕易在自己面前開這個口,但是安德健現在已經不是南潭縣委書記了,而是豐州地委秘書長,周瑜明的話有多大程度代表安德健的真實意圖,陸為民心中沒底。
按照陸為民的想法,如果是調到豐州地區某個旮旯裡從頭再來,那也沒啥意義,與其到豐州地區去從頭再來,那還不如回195廠,要去豐州地區,那就要去一個夠得上份量的部門,職務不一定要高,但是一定要能發揮出作用,或者說能夠有足夠影響力的部門,但是現在看起來距離這一步還有些遙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