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有義突然撲了過來,與秦天瑞糾纏在了一起。
兩個養尊處優的公子哥打起架來毫無觀賞性可言,扯頭髮,踢檔,摔跤,就像是兩個娘們。
車廂與駕駛室之間的一層擋板突然被開啟,一張熟悉的面孔突然從開啟的小視窗之中顯露了出來。這張面孔的出現讓車廂裡的四個人瞬間僵化,動彈不了了。
這張面孔的主人叫凌霄。
凌霄的臉上露出了一個好看的笑容,聲音也和和氣氣的,“我說你們幾十歲的人了,怎麼能吵架打架呢?哦,我忘了告訴你們了,這囚車裡其實是安裝了監控的,你們剛才的對話也許會成為檢方的重要證據。你們都不是傻瓜,怎麼能做這麼愚蠢的事情呢?”
車廂裡的四個人還是呆若木雞的樣子,面對凌霄的冷嘲熱諷,他們連一句反駁的話都沒有。
幾天以前,他們四個處心積慮地想要凌霄的命,而且好像還成功了,可是現在凌霄就活鮮鮮地出現在他們的面前,說著讓他們無地自容的語言。這種戲劇性的變化,這種天地一般的巨大落差怎麼能讓他們接受得了呢?
“師姐,不好意思,又讓你失望了。”凌霄笑著說道:“那天我其實是穿了避彈衣的,安燃所使用的那種微型手槍根本就打不穿我的避彈衣。不過我好歹還是遂了你的心願,事先在衣服裡藏了一包血漿,死給你看了。”
“你混蛋!”木婉音再也受不了他的冷嘲熱諷了,她發瘋似的撲了上去。
凌霄只是微微將頭往後仰了一下就躲開了木婉音的一雙想抓他臉的手。
“我要殺你了!殺了你!”木婉音拍打著車廂的金屬廂體,又哭又鬧。此刻,她的情緒已經徹底崩潰了。
“殺我?嗯,等你能從監獄裡出來再說吧。”凌霄說道。
傅偉業突然推開木婉音,撲通一下跪在了凌霄的面前,苦苦哀求道:“我錯了,我錯了,凌大哥,我錯了……你原諒我吧,好不好?我以後再也不跟你作對了,還有,我再也不糾纏漆雕秀影了,我把她讓給你,你看好不好?”
“呵呵,說得好像漆雕秀影就是你的一樣。”凌霄不屑地道:“我看你還是老老實實把屁股洗乾淨坐牢吧。”
傅偉業的頭顱不爭氣的垂搭了下去,身上連半點精神都沒有了。坐牢,監獄裡有幾百萬的跑車嗎?有漂亮且黏人的女人嗎?有洋酒嗎?有隨從有保鏢嗎?什麼都沒有!讓他這樣的億萬公子哥去坐牢,那簡直比要他死還難受!
傅偉業是這樣的感受,司徒有義、秦天瑞和木婉音又何嘗不是這樣的感受?
凌霄淡淡地道:“你們也別心存僥倖了,老實交代你們的罪行吧,爭取寬大處理。而且,我一點也不看好細皮嫩肉的你們能抗住幾次審問。”
“我很快就會出來,你等著瞧吧。”秦天瑞說。
凌霄冷笑了一聲,“秦天瑞,我實話告訴你吧,我在你家裡拿走的證據,還有你家裡的地下室裡的那些贓款就足以讓你把牢底坐穿了。”
秦天瑞忽然怒吼道:“姓凌的,是你殺了我爺爺!”
“你哪知眼睛看見我殺了你爺爺?你有證據嗎?”凌霄說道:“我聽說你爺爺是因為看了一些你爸爸和你媳婦在床上苟且的照片才被活生生氣死的,如果真要找一個兇手,那也是你爸和你媳婦吧?這與我有什麼關係?”
秦天瑞受不了,一腳向凌霄的臉踹了過去。
凌霄將車廂與駕駛室之間的小鐵窗關上了,秦天瑞的腳踹在了鐵板上。
凌霄又將小鐵窗拉上,又笑著說道:“傅偉業,我覺得你要是夠聰明的話就檢舉他們三家的罪行,肯定能爭取到寬大處理的。”
傅偉業愣了一下,卻突然發現木婉音、司徒有義和秦天瑞正用野獸一般兇殘的眼神盯著他。他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