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病弱,方才又吐了血的,漸漸就落了下風,瞪大了眼睛,手也漸漸鬆了。
外面圍觀的人一下子炸了鍋。
“哎呦,原來這金貴人急了也幹架啊。”
一個婆子道,“嘖嘖,挺有點街尾那屠夫老婆的架勢哦。”
“那母老虎,可惹不得。”
府尹大人也是見多識廣的,但是這樣的事還是頭一次見,不免有些愣怔,等他反應過來吩咐衙役將兩人拉開,齊二奶奶已經沒了半條命,只躺在那裡喘氣,嚴家的略好一些,卻是十分狼狽。
“今日便審到這裡,將人犯押入大牢,明日再審。”府尹吩咐一聲,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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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朴園
齊府的案子;早已經鬧的人盡皆知。
“馮登科打發人去那邊府裡,說是事情可以商量。”許嬤嬤對荀卿染道,“他打的如意算盤,是想借機狠狠地敲齊家一筆。”
荀卿染皺了皺眉頭,那時聽說馮登科告狀,她就覺得有些蹊蹺,覺得不像是馮登科會做的事情,敲打勒索才是他的本色。如今馮登科果然如此,那告狀不過是抬高價碼的一種手段罷了。
“他要多少。”
“十萬兩!”許嬤嬤道。
“還真是獅子大開口。”荀卿染道,十萬兩換回二太太和二奶奶的命。
“大老爺為了讓二爺在獄中好過些,為了幫他脫罪,已經花了大把的銀子,並不肯再為二太太和二奶奶花銀子。齊二奶奶那邊,還有些嫁妝打點馮登科,而二太太的嫁妝,卻是沒有多少了。”
“不是說二太太的嫁妝也極豐厚?總不會比二奶奶的少。”
“是如此說,不過這些年,娘娘在宮裡,可是極花銀子的。”許嬤嬤道。
這倒是,若是宮裡的妃子有本事,自然能財源滾滾,可若是沒什麼本事,又要往上爬,少得金銀鋪路,想必賄賂那總管太監的一筆就不是少數,小筆的銀子可以從齊府支取,但是大筆的,尤其是那樣的數目,又不想讓太多人知道,就只能齊二夫人自己掏腰。
“二奶奶在牢裡病倒了,二太太求人給那邊府裡捎信,要大爺和五爺拿錢救她。”許嬤嬤嘆氣道。
荀卿染一時無語。
小丫頭挑起簾子,齊攸從外面進來。許嬤嬤便福了一福,退了出去。
“怎樣了,可是案子判下來了?”荀卿染問。
齊攸點點頭。
“鄭家大爺判了斬立決。”齊攸道。
這是可以預料的,“只是可憐了鄭姨媽。”荀卿染道,“那府上的二爺?”
“他的案子還沒有結,又有人遞了狀子告他。”齊攸道。
“是誰?”
“蔡家的大爺。”齊攸道。。
“難道是,有人一定要他死!”
齊攸點點頭,“看來是這樣了。”
同室操戈,這個時候不但不團結一心,反而自家鬥了起來,齊府,真的是氣數盡了嗎。
夫妻倆正要商議,寶珠急匆匆從外面進來。
“四爺、四奶奶,門上的人來報,說是保泰大人來了,要見四爺。”寶珠稟報道。
保泰,這個名字荀卿染聽齊攸說過,是皇帝身邊一等的紅人,曾經是齊攸的上司。卻與齊家極少來往,更不曾來過這抱朴園,如今突然到來,真不知是福是禍。
第385章 生死一線
抱朴園
齊攸親自將保泰迎到書房,兩人分賓主落座,小丫頭端上來香茶點心,便退到旁邊伺候。
保泰抿了口茶水,點點頭,四下略打量了一番,見有兩幅字似乎是齊攸的手筆,便站起身走到跟前仔細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