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父親的。
“阿澤?“齊夥似乎吃了一驚,臉上的表情一下子變得有些莫測。
“阿澤。”荀卿染也在想這個名字,突然心中一動,“我就覺得似乎在哪聽過這個名字。現在才想起來。”
荀卿染拉著齊攸到旁邊坐下,“四爺,你還記得咱們去梅園見康郡王和王妃,王妃說起你們小時侯在一起習文練武的事,說到學習茶道,就提到了阿澤這個名字。我想多問問,她卻不肯和我說了。”荀卿染打量著齊攸的臉色,“難不成這個孩子的父親,是那個阿澤?”人有重名,何況還不知道姓氏,“又或者,郭開遠小名叫阿澤?”
齊攸沒有回答荀卿染的話,而是回到嬰兒身邊,俯下身去,盯著嬰兒的小臉打量。
那嬰兒緊閉著眼,通紅的臉還有些皺皺的。齊攸伸出手,似乎想把嬰兒弄醒。
“他怎麼不睜眼睛?”齊攸問。
荀卿染看著齊攸的動作,忙將齊攸的手檔開,護住嬰孩。
“才出生,哪有那麼快,還得過些時候才能睜眼那。”荀卿染道,“四爺,這孩子的父親到底是誰?”
荀卿染盯著齊攸的臉,怎麼齊攸對這嬰孩突然之間興趣大增。
“這個,我還得去查一查。”
齊攸又將嬰孩上下打量了一番,這才說道。
咦,不再堅持一定是郭開遠了,荀卿染懷疑地看著齊攸。
“放心吧,一定查得到。”齊攸道。
荀卿染將嬰孩抱起來,也許是因為這孩子是在她的見證下誕生的,是她親手救下的小生命,又或者因為她也正懷著身孕的緣故,她對這個嬰孩有種莫名的情愫。齊攸說一定會找到他的父親,她有些高興,沒有了母親,還有父親,就不算來歷不明。可是如果找到了他的父親,只怕這孩子就會被接走,荀卿染心中有些捨不得。
“你捨不得他?”齊攸看出了荀卿染的心思。
荀卿染點點頭。
“呂太醫來了。“外面小丫頭稟報道。
呂太醫帶著藥箱從外面進來,先是檢視了嬰孩。
“恩,是個命大的。”呂太醫對嬰孩的狀態比較滿意。
小丫頭送上茶來,三人分賓主落座。
“這孩子能活下來,多虧了夫人當機立斷,又救治得法。”呂太醫說道。
“不過是僥倖罷了。呂老您經驗豐富,手快而穩,如果沒有您,這孩子才難見天日那。”荀卿染笑道。
這是真的,她雖然知道那個時候應該儘快剖腹取出孩子,可讓她親自動手,她還沒那個本事。
“夫人太過自謙了。”呂太醫道,“老夫當時只是吸出這孩子嘴內的粘液,本以為已經沒救了,還是夫人那呼氣、按壓的法子,才真的救活了他。老夫能不能問問,夫人是從哪裡學到的這個法子?”
齊攸不由得多看了荀卿染幾眼。方才荀卿染和他只是講述事情的大致經過,現在他才知道這些細節。他這個妻子時常有驚人之舉,讓他驚喜、刮目相看。他也想知道,荀卿染是從哪裡學到的本事。
“原來在穎川老家的時候,三叔家有藏書閣,收藏了許多圖書。我在閒暇的時侯.最喜歡待在那裡,很是讀了幾本書。這個法子,我在一本書裡見過的。今天事情緊急,為了救人,就拿出來試一試。”
呂太醫連連點頭。
“老朽看夫人的手法,有所觸動,回去又翻了翻書。夫人這法子,確實早有記載。東漢張仲景所著《金匱要略》中“雜療方”中記載有救治窒息的病人,以手按據胸上,數動之。還有晉代葛洪所著《肘後方》中關於自縊死方記載,“徐徐抱解其繩,不得斷之,懸其發,令人去地五寸許,塞兩鼻孔,以蘆管內其口中至咽,令人噓之。夫人方才的手法,結合了這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