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完好,上面擺的滿滿的是吃了一半的飯菜。
廚房的人本都是跑的差不多的了,如今見齊二奶奶來了,又都跟了回來,還有那聽到訊息跑來看熱鬧的丫頭媳婦們,都是議論紛紛。
金鈴正在高聲數落著文家的,文家的並另外兩個廚房的婆子都被按在地上。
“二奶奶來了。”小丫頭高聲通報。
文家的彷彿見到了救星,一邊掙脫按著她的婆子,一邊喊救命。
“二奶奶救命了,金鈴這丫頭要反了,打了奴才們,還砸了廚房,主子們如何吃飯啊,求二奶奶做主啊。”
“這是怎麼回事?”齊二奶奶也吃了一驚,荀卿染做事歷來給人留有餘地,這廚房內的情景,超出了她的預想。她卻不知,荀卿染關照金鈴只有一句話,憑她鬧,不能丟了宜年居的臉。而金鈴本就是個潑辣的,這些天憋了些氣,下手自然就沒那麼溫柔了。
“好一個惡人先告狀。明明是你欺主犯上,卻說我們反了。”金鈴冷笑道,也不向齊二奶奶見禮。
“你說說,這些天,你剋扣了寧遠居多少東西。……八月十七那天,府裡分給每個院子一簍螃蟹,你說四奶奶有身孕,不能吃螃蟹,上面因此沒給寧遠居那份。真真好笑,四奶奶不吃,還有四爺,還有福哥兒和瑄姐兒。明明是你,將咱們那簍子螃蟹偷偷拿回家去,賣了一半,另一半卻是你們一家子男女吃了。八月十八……” 金鈴清脆的聲音高聲道,不用帳本,竟將這些日子這文家的剋扣的,並那剋扣了的東西的去向,都說的明明白白。“還有今天,這白斬河田雞、糖酥鯉魚,可就擺在這,被咱們抓了個正著,一半還在你那肚子裡,你還有什麼說話。”
文家的固然聽的一身的冷汗。齊二奶奶也連連皺眉,這文家的太過分。四奶奶是寬厚不爭,卻也不是人任人魚肉的。
“金鈴姑娘說的這些,你可有做過。”齊二奶奶問文家的。
“奴才,奴才不敢啊。”文家的辯解道。她心裡卻也有個算盤,牆倒眾人推,二奶奶最是精明會看風色,囫圇過去,甚至因此再給寧遠居一些顏色,也不是不可能的。
“如今這證物就在這裡,只憑這一次,就夠打死你了。前面我說的那些,也可以現在叫了證人來,和你對質。”金鈴道。
看來寧遠居的人是有備而來,計劃好了,要收拾廚房的人。齊二奶奶正待開口,那邊金鈴卻先行發難。
“好個二奶奶,素日和我們奶奶姐妹相稱,好的一個人似的。我們奶奶哪裡對不起你。你管這家,誰不知道,這府裡的事情哪一件瞞得過你,哪個人敢不聽你的吩咐。廚房剋扣欺負四奶奶,也不是一天兩天,一件兩件了,你只裝作不知道,憑著人欺負四奶奶。現在來了,卻還要打偏手。好一個當家奶奶,好一個情同姐妹。我一個奴才,還知道講道理,講義,講情,”金鈴卻是舍了文家的,就往齊二奶奶身上撲,“二奶奶教教婢子,二奶奶的理,義,情,都在哪裡?”
齊二奶奶何曾受過這個,沒有想到金鈴這丫頭潑辣至此。她也是要強慣了的人,只是如今理虧,被一個丫頭義正詞嚴,說的臉一下子就紅了。她倒退了兩步,差一點摔倒。
冬兒忙上前去抱住了金鈴。
“好姐姐,有話慢慢說。二奶奶事忙,這奴才奸滑的很,並不是知情不管啊。這不,二奶奶聽了稟報,放下手裡的事一刻不停地就來了。姐姐,好歹看著往日的情分吧。”冬兒央求道。
金鈴卻是哭了起來拍打了冬兒兩下,冬二隻忍著陪笑,金鈴便停了手。
“我怕什麼,我這命馬上就沒了,抓一個夠本,兩個就賺了。”金鈴道。
怎麼說到了沒命,不僅冬兒,齊二奶奶也有些訝異。
“……吃準了四奶奶性子好,孝順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