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依形勢本來也要北上雙嶼、日本尋求增強財力的,只是東門慶先了他一步而已。這時以此為詐,各方面的形勢竟是配合得天衣無縫。
令狐喜求取水道航標目的只是要辨偽而不在航標本身,這時到手後只是假裝高興,跟著便邀“林寨主”入港,好讓石壇寨一盡地主之誼。楊致忠一聽卻顯得甚是謹慎,委婉拒絕了,表示自己待檢查完了船隻就會走。令狐喜也知道此時接觸尚淺,對方有顧忌,只是再三邀請便暫時作罷,跟著又呈上禮物,卻是糧食、淨水、修船材料等實用之物,楊致忠大喜,命東門慶作單還禮,卻是潮繡、香料以及閩廣特產若干。令狐喜代表石壇寨接了禮單後便告辭,陳六卻仍然留在船上以安“澎湖眾”之心。
陳四在寨中早等得有些急了,見令狐喜回來忙問如何,令狐喜將上船的始末說一遍,道:“來的應該是小尾老沒錯了。我估摸著,他多半是被南許棟給逼到澎湖去了,澎湖地方偏僻窮苦,這才逼得他北上日本。至於讓他外甥掛帥,多半是他們船少貨少,小尾老面子上過不去,但從三當家一事看來,遇到真正的大事,真正在決斷的還是他。”
雷眼雕也說:“這兩日我派人巡查附近海域,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妥,三當家遇到他們的時候他們又是從南向北走,並非徑往我們寨來,看來他們這次確實只是路過。”
陳四沉吟道:“依你們看,小尾老現今還剩多少斤兩?”
令狐喜道:“三當家這次帶去的人並不弱,在那吳平手裡卻走不了兩個回合,可見他南澳上寨的核心班底還是在的。他們雖然被迫往澎湖,南許棟居然沒趕盡殺絕而是上下兩寨分割大員海峽南出口,二當家常說南許棟為人梟狠,心胸狹窄,所以這次他沒把小尾老逼上絕路斷不可能是因為慈悲,而是仍然吞不下小尾老!小尾老這次北上帶來的人這麼少,多半也是留著大批的人馬在澎湖防著南許棟呢!從種種跡象看來,現在澎湖的力量比起我們石壇寨來說多半已有不如,但也還沒到山窮水盡的地步。”
陳四聽到這裡,心中已有**分意思了,周雄道:“若只是招待他們那是小事一樁,但若要和他們聯手這便不是一件等閒事,要不要待二當家回來了再商量商量?”在幾個大頭目中,他和陳四的交情是比較好的。
令狐喜一聽斥道:“你這是什麼話!放著寨主在這裡,也要等二當家回來再決定?”他素來自負智計,在陳四面前乖巧伶俐,陳四若不在時則常常拉著陳六辦梯己事,但陳五來到後寨裡多了個精明強幹的人,他再要在陳四背後辦事就多有不便,只是雙方矛盾還沒到爆發的地步罷了。
雷眼雕一聽,忙打和場說:“令狐賢弟多想了,老周的意思,只是說二當家從南面來,對南澳的虛實知道得多些。若等他回來再決定,事情會比較妥當。”
周雄忙道:“是,是!我就是這意思。”
令狐喜道:“我也不是不想等二當家回來,不過看小尾老的口氣,若查出船隻沒事,多則三天,少則一日就會走!我們若不早做決定,難道等他要走了才強留對方麼?那可不是尋求合作的誠意!”
陳四頷首道:“阿喜說的有理!這件事情我們也不會吃虧!就莫再拖拉了!也不用等到明天,今晚我們便設宴請小尾老過來談談!”
雷眼雕道:“這個老頭看來謹慎得很,雖然停下來修船,卻連港口也不進來,寧可停在外面吹風,又派人登高遠眺,一副一不對勁就要跑的樣子。我看就算我們設宴,他也未必會來。”
令狐喜道:“現在雙方才接觸,以前又沒什麼勾連,小尾老謹慎些也不為過。屬下有個主意:我們今晚設宴,也不請他們入港,而是在港口與他們的大船中間停一艘船,就在這艘船上款待他們。等兩寨寨主見了面,說了話,咱們兩家的關係就不同了。那時再邀他入寨小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