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的純潔,那就像是他與她之間的情感,哪怕相隔千里,裡面也摻不下任何雜質。
站在亭子裡,望著遠方延綿起伏的遠山,她真的很想說,子宣,等著我,我就快來了!
“小姐,這麼冷的天,怎麼還站在這裡?”冬梅急匆匆地奔了過來,把一個外面雕了花的暖手的爐子遞到傅清玉的手裡面,然後把一件細絨披風披到她的身上。
“我沒事,我好多了。”傅清玉緊了緊身上的披風。
冬梅忙把軟墊子拿出來,在石桌邊的石凳上鋪好,讓自家小姐坐下。
傅清玉問道:“冬梅,錢貴妃不知道好些沒有?”
冬梅看了傅清玉一眼:“小姐,上一次奴婢在聽你與二公子說話的時候,當說到錢貴妃時,就看到小姐的神情很不一樣,還問起了那個假三皇子的事情。所以,奴婢就猜想,小姐一定對錢貴妃的事情放不下,沒想到還真是被奴婢猜中了。”
傅清玉輕嘆一聲:“其實,如今的錢貴妃也挺可憐的,錢太師與錢國舅都問了罪。家也抄了,府上的人也全部遣散了。她唯一的兒子,也慘遭殺害。這對於她的打擊實在大了些。”
冬梅點點頭:“如果小姐想去看看錢貴妃的話,可以捎封信給淳陽公主啊。”
傅清玉的唇邊露出一朵笑容:“那好。我們現在就去吧。”
“現在?”冬梅有些不確定地看著自家小姐,“可是小姐你的身子…… ”
“我沒事,我已經差不多全好了。”傅清玉馬上來回走幾步給冬梅看,“你看看,我不是完全沒事了嗎?哎呀,在屋子裡快悶死了,我們就出去走一走嘛。”
“二公子那邊……”冬梅還是有些遲疑。
“二哥那邊我會讓人捎信去給他的。”傅清玉馬上道。“我現在回房寫信去!”
“小姐!”冬梅喊道,可是傅清玉已經快步走遠了。
傅清玉把信寫好,交與冬梅,冬梅走了出去,讓人把信送到宮裡面去。由於前幾天淳陽公主就約傅清玉入宮來玩,這兩天也一直等著傅清玉的訊息,收到傅清玉的簡信之後,很是高興。當即命了人抬了橋子來接。
看到那頂八人轎的華麗非凡的轎子擺在傅府門口,除去轎伕之外,後面還跟著一個婆子。二名丫頭,還有十個帶刀護衛,一看就是淳陽公主自己出行的儀仗隊。她不由笑了起來:“淳陽公主真是客氣,我們府上也有轎子,哪須勞煩公主親自派了自己的轎子過來接?”
那個婆子姓朱,聽傅清玉這麼說,忙陪著笑臉道:“公主是這樣吩咐的,婆子我也只是照辦。公主還說了,傅小姐這一次為保社稷功不可沒,有一丁點的閃失我們都負不起。公主還特意叮囑我們。絕不能出一點差錯,不然的話,拿我們是問呢。”
傅清玉笑笑,也就不再推辭,由冬梅扶著上了轎。在簾子放下來的那一刻,她說道。“我們再去一個地方,接個人,是公主想見的人。”
朱婆子似乎有些愕然,但也不敢違抗傅清玉的命令,於是照著傅清玉說的地址,朝著正南街的一條衚衕而去。
早些時候,半仙子就得到傅清玉送過來的訊息,說是要把假三皇子接回去。這此天他與義子朱長明一直在家裡等著。終於聽到外面的腳步聲,緊繃著臉總算鬆懈下來,對義子道:“傅小姐來接孩子了,老夫我這一顆懸著的心終於也可以放下來了。”
傅清玉下了轎子,進入裡面,見那名約兩歲的孩子正在搖籃裡睡得正甜。臉上的人皮面具早就揭了下來,一張臉粉嘟嘟的,似乎隱約有些痘痘的影子。他似乎也預感到有人來了,睜開了烏溜溜的眼睛,緊緊地盯著傅清玉,小小的嘴巴微微上翹,居然露出一個笑容。
朱長明看得驚奇:“傅小姐,看來這孩子跟你還真是有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