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紅英的關門弟子,想必得到了她的真傳。薛紅英對疑難雜症自有一手,我看這傅家七丫頭,就交給她吧。”
“母后”三公主看著自己的計謀功虧一匱,不由有些氣惱,狠狠地瞪了趙子宣一眼,暗地罵了一句:“混小子,居然敢敗壞你老孃的事情”
趙子宣無所謂地揚了揚眉毛:“母親,生氣可不好哦,會長皺紋的哦。”
三公主再狠狠地盯了自己的兒子一眼,氣咻咻地坐回到座位上去了。
傅清玉感激地看了一眼趙子宣,轉身朝太后失禮道:“太后恕罪,七妹妹身子不適,驚嚇著太后了。我們先行告退,這就把七妹妹抬回去,免得影響了太后的興致。太后接著看錶演吧。”
這時,傅大夫人也從震驚之中清醒過來,灰頭土臉地走上臺來,向太后與三公主告了罪,便匆匆忙忙地護送著昏迷不醒的七小姐朝後院門口處走去。
傅清玉一邊走,一邊回頭朝那個臨時搭建的舞臺看去,見有些宮女們提了水在清洗衣著舞臺。不一會兒,那些宮女們下去了,臺上又恢復了歌舞昇平的氣象。
她不由低嘆:官家小姐的命在太后、三公主這些人看來,只不過像地上的螞蟻一般,太多了,數不勝數,死一兩個並不足惜。即使她們能夠同情,也不過同情那麼一陣子罷了,隨後便拋到腦後,開始尋歡作樂起來。
看著車廂裡睡得猶如死過去一般的七小姐,傅清玉只覺得可憐。是啊,可憐她一心一意想攀高枝,想要一步登天,但那些高高在上的皇室之人會記得她嗎?
她表演失敗了,那就相當於給她判了死刑,永遠無法再翻身。皇室裡的那些人根本不會對一個瀕臨死亡的年輕生命表示同情,感到惋惜。因為要討好她們的人太多太多了,多一個或是少一個對於她們而言,那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七小姐畢竟太傻了,如此賣力表演,甚至不惜以生命作賭注。她有沒有想過自己會落到如此悽慘的境地呢?有沒有想過那些人根本不屑對她投以同情的目光,灑一把同情淚呢?
這就是皇室的人情冷漠!
自己這回可要擦亮眼睛看清楚了。
傅清玉一邊胡思亂想,一邊緊跟著藤椅加快了腳步。就在這時,忽然從前院傳來一陣喧鬧聲,一個尖利的聲音響亮地自前院傳了進來:“皇上駕到!”
皇上駕到!那就是說皇上終於也來了?傅清玉忽然覺得不好的預感,她忽然想起,賀夫人給傅大奶、奶的信裡所說的:“賞花大會必有大事發生。”
可是她們來了那麼久了,除了皇太后受了些小驚嚇和七小姐發生的一些意外之外。似乎併發生什麼太大的事情,難道說那是因為皇上沒有到,所以那些潛伏在暗處的人隱忍不發嗎?
傅清玉的心頭猛然沉重起來。
皇上駕到,當然一切閒雜人等都必須避讓。傅清玉等人也不可能出府,所以她們一干人等又退到了後花園裡。
“六小姐,求求你救救我們小姐吧。”春蘭看到經過一番顛簸的七小姐嘴邊又湧出了鮮血,整個人像是完全沒了意識,不由驚懼地哭了起來:“六小姐,我知道我們做了很多對不起您的事情,請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與我們小姐計較,救救小姐一命吧。”
“你們小姐服食了宮中禁藥,中毒已深,現在已經病入膏盲,即使華陀再世也迴天乏力。你叫我怎麼救?”傅清玉壓低聲音道,然後嘆了口氣。
“什麼?敏兒居然服食了宮中禁藥?”傅大夫人失聲道,幸好她們所在的位置離人群較遠,這才沒有被別人聽了去。
“六小姐,你……你怎麼知道?”春蘭驚訝地望著傅清玉說不出話來。
“原來…原來這件事情是真的……”傅大夫人想起前不久聽到的一些傳聞,說皇太后正在徹查關於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