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們故意說給陳衛國聽,想讓他知道這女人也沒表面看著那麼高貴,跟她們都是一樣的。
陳衛國哪管這些啊,他是來問事的,越清高越好!
他悶著頭往他點的那個女人門口衝,鎖好腳踏車,跟著女人進了門,一進門,陳衛國就把門反鎖。
轉過頭,就看到女人正在解釦子,嚇得他趕緊跑過去摁住了女人的手。
我滴個乖乖,這麼直接的嗎?
難道不應還是喝喝茶聊聊天,天黑透了再往床倒嗎?
女人一臉不解地扭頭朝他看了過來。
這是張並不算驚豔的臉,卻讓人看著十分舒服,像一朵開在曠野的白色野花。
陳衛國知道自己這動作太過於突兀,跟個雛似的還挺丟人,於是故意油膩一笑,用手挑起女人的下巴道,“這麼沒有情趣啊,衣服難道不是應該我來給你解嗎?”
女人聽了,勾出來個模板化的笑容,“隨意,兩塊錢一個小時。”
一個小時兩塊,過夜那不得花個一二十?一個月一半的工資就沒了,這價格可真是不便宜。
陳衛國現在兜裡統共就大幾百,經不住折騰,速戰速決吧!
他撒開手,坐到桌子,食指輕釦桌面,“你叫什麼名字?”
女人捏著衣領坐起身,明白了今天這位爺不是嫖客。
“月紅。”月紅一邊繫著釦子,一邊回道。
“月紅,”陳衛國唸了一遍,衝她招招手,“來,一起喝喝茶,聊聊天。”
月紅應聲落座,舉止落落大方,應對自如,一點暗娼獻媚的模樣都沒有。
這要是換身衣服,不知道的都能以為是哪家來的學生。
“你多大了?”陳衛國繼續問道。
“十九。”月紅惜字如金,語調卻柔軟溫婉,很是動聽。
“聽口音,南方人?”陳衛國掏出來煙,遞給面前的女人道:“抽菸不?”
月紅搖搖頭,“不是,不抽。”
陳衛國一聽這倆字倆字往外嘣的回答,忍不住笑了一聲,道:“你除了報價格說的那句話最長,其他難道都是倆字倆字的往外說?”
月紅奇怪地看了陳衛國一眼,她就是正常回答他問題,有什麼好笑的。
“不是。”
行吧,還是倆字。
陳衛國點著一根菸,抽了兩口,“你幹這行多久了?”
今年才十九,萬一遇到個剛入行的啥都不知道,他就白花兩塊錢啊!
月紅淡淡道,“六年了。”
陳衛國微微錯愕,如果不是謊報年紀的話,六年前才十三歲吧?
這可是犯法啊!
新世紀長大的陳衛國下意識地就把後世的法律給套了過來。
這年代法律剛出不久,還不完善,更何況她們這些人可能連個戶口都沒有,都不算是受法律保護的公民。
多少歲出來接客是雞頭決定的,雞頭可能連字都看不懂,更不用提法律了啊。
六年,那可能知道些什麼。
陳衛國直接開門見山道,“你聽說過一個叫‘六爺’的人不?”
看到月紅一愣,陳衛國就知道有門。
月紅重複了一遍,“六爺?”
“嗯,”陳衛國點點頭,“臉有道疤。”
特徵一說,月紅就點了頭道:“認識。”
倆字,多一個字都不帶說的。
陳衛國心裡那個氣啊!
恨不得找個起子把這女人的嘴掰開。
他手伸進兜裡,從空間戒指裡拿出一塊奶糖,放到月紅面前。
“甜甜嘴,潤潤嗓子,咱多往外嘣幾個字哈。”
陳衛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