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現在這時代,勞動群眾的地位非常之高,大家對於四肢不勤五穀不分的人,無論是普通人還是大領導,都是無差別鄙視。
尤其是當兵的,要求為人民服務,更是吃得苦中苦。
可是到了柳父這,就成了別人為他服務。
能享受這種待遇的級別,估計擱在後世,得是在新聞聯播才能看得到的吧!
他心裡波濤洶湧,面卻風平浪靜,什麼也不叫人看出來。
要不然豈不是顯得自己跟沒見過世面似的?
丟啥都不能丟面兒,尤其是在柳曉白麵前!
往柳父說的方向走,果然看到一扇虛掩著的門,門裡有個身影正在忙碌。
“這位同志,辛苦放個東西。”陳衛國輕輕敲了一下門,吸引裡面正忙著的人的注意力。
年輕的勤務兵正切菜,聽了門口的動靜,扭身接過陳衛國手裡的東西,說道:“我可算見著您了,都聽首長唸叨您好長時間,總算見您一面了啊。”
陳衛國知道,小李口中的首長並不是職務,而是一種尊稱。
部隊裡最大的領導,都可以以首長統稱,但最少也要是營長以的級別。
陳衛國笑了笑,從兜裡掏出煙遞過去,“來一根?”
小李身材中等,面龐黝黑,一雙小眼睛,笑起來的樣子十分憨厚,很像後世一個叫王寶強的演員。
小李立馬搖搖頭,“謝謝,我正當值呢,不抽菸。”
嘿,小子還挺敬業!
“那等你下回不班了再說。”
陳衛國樂呵呵地把煙裝回兜裡,扭頭回客廳朝柳父問道,“柳叔,您抽菸不?”
柳文武擺了擺手,正要驕矜一把說自己不抽菸,柳曉白卻搶先一步開了口。
“不光抽,還是個老煙槍呢。”
哪有這樣揭自己親爹老底的!柳文武眼睛一瞪,衝著他閨女送了幾波眼刀。
柳曉白一個眼神橫過來,他馬就慫了,老老實實地先是點了點頭,完了又搖了搖頭。
“老煙槍那肯定誇張了,偶爾抽兩口。”
說完從桌洞裡掏出自己的銅質菸斗,在桌子磕了兩下。
餘光撇到柳曉白眉頭皺起來了,馬道,“不抽不抽,我就摸一摸。”
陳衛國在一邊兒看的都想笑。
看不出來,外表看去這麼粗獷的男人竟然還是個女兒奴。
感情心有猛虎,輕嗅薔薇啊!
“小陳啊,你在哪個單位工作?”柳文武乾巴巴地叼著菸斗,把話頭繞回了陳衛國身。
柳曉白倒了杯茶,遞交到陳衛國手。
陳衛國邊接茶杯邊道:“在五三糧鋪,現在主要是給站長打打下手,寫寫材料。”
說完喝了一口茶潤潤嗓子,茶香後味甘甜,品質還不錯,沒比陳衛國從他大伯家拿的差多少。
柳文武咂著沒點著的菸斗,點了點頭:“單位挺好,倒是沒想到你還是個拿筆桿子的,曉白說你身手不錯,我還以為你跟我一個系統的呢,看你身體挺壯實,小夥子練過?”
練過啥啊,夢裡跟柳曉白練過男女混戰還差不多。
而且柳曉白這是眼瞟了嗎,他那天難道不是一直在玩命狂奔來著,怎麼到了柳曉白這兒,還成了身手好了啊?
難道是躲避的姿勢過於帥,迷了柳曉白的眼了嘛?
陳衛國心裡暗暗想道。
說出來肯定要美化一下自己:“我就是一套野路子,也不叫練,就是自己胡亂運動一下,跟您單位這樣正兒八經的訓練,那還真沒有。”
“那你倒真有幾分天賦,你這身體素質可不是蓋的,我年輕的時候都不一定有你體格好。”
柳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