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衛國連忙站起身,握住了她伸過來的手,眨巴眨巴眼,不可置通道,“你就是那個挺能打的紅圍巾女孩兒?”
柳曉白聽到陳衛國的話,沒忍住撲哧一聲笑了,“什麼叫很能打的紅圍巾啊?”
“我這是實事求是,”陳衛國一臉認真的看著她,“那天我路過的時候,看到你拿個木棍把那群小混混打的嗷嗷直叫,要不是他們人多勢眾,你根本就不用我幫忙。”
“不,我那只是強弩之末,拼死掙扎了一下而已,”柳曉白搖搖頭,“如果不是你出手,我都不敢想象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說著說著,柳曉白紅了眼眶。
柳曉白一向要強,她在軍區大院長大,身邊幾乎一水兒的男孩子。
她媽去的早,她爸又是個不懂表達的硬漢,這也造就了她向來有事兒自己解決,一向獨來獨往的性格。
九歲她爸就把她送去學武術,十三歲就已經打遍大院無敵手,所以平時她一個人出門,身邊的人都挺放心的。
畢竟身手能比她更好的,確實找不出幾個。
但是一拳難敵四手,她也沒想到能在人流量這麼大的車站,遇到一群流氓。
更讓她絕望的是,來來往往那麼多人經過,都只是冷漠的快步躲開了。
只有陳衛國向她伸出了手,將她護在身後。
那天晚,她聽了陳衛國的話,跑開了。
但她並沒有走遠,而是一路跑到車站附近的派出所,跟警察說了情況。
帶著警察回到車站的時候,已經不見了人影。
她甚至把周圍的幾條街和小巷都找了一遍,卻再也沒見到救她的好心人的身影。
人海茫茫,她還以為她再也遇不到他,再也無法償還這份恩情。
沒想到那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柳曉白偷偷打量著陳衛國,這位高大英俊的男人穿著海藍色的襖,裡面露出潔白的衣領,整個人都透著一股乾淨清爽的氣息。
柳曉白突然覺得自己心臟跳動的快了幾分,這從未有過的感覺,讓她多了幾分慌亂。
陳衛國最見不得漂亮女人流眼淚,便掏出帕子給她遞過去,安慰道,“所幸也沒發生啥事是不是?你別哭了,以後千萬別晚一個人在車站了,你這麼漂亮的女孩子,出事了怎麼辦?多少男人都要流淚了。”
陳衛國都不敢相信這麼肉麻的話,是從他嘴裡說出來的。
柳曉白接過帕子,擦乾眼淚後,卻沒有將帕子還給他。
她將帕子攥在手心,輕輕點頭道,“嗯,我只是一時間情緒失控,馬就好了。”
她吸吸鼻子,突然笑了起來,美的像一朵盛開在寒冬的臘梅花。
“幸好我還記得你的臉,能再次遇到你,我太高興了,你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陳衛國也跟著笑,“我叫陳衛國,耳東陳,保家衛國的衛國。”
“陳衛國。”柳曉白重複了一遍。
陳衛國只覺得自己這忠勇的名字,竟然被她讀出了一絲曖昧的味道。
“對。”陳衛國點點頭,趕緊轉移話題,“對了,你是來辦調動的吧?方站長有點事,安排了讓我跟你對接。”
說到正事,柳曉白立刻收拾起情緒,調整好態度,恢復成了公事公辦的模樣。
那是一副無懈可擊的冷漠樣子。
陳衛國看到這個變化,驚得目瞪口呆。
他心裡明白,這個樣子,應該是柳曉白平日裡工作生活中的模樣。
柳曉白剛才之所以哭,也只是在他這個救命恩人面前,才難得的失態而已。
不過這變臉的速度還是讓他感到震驚。
這女人真的是人類嗎?情緒切換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