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子,在這兒跟他們大喘氣呢!
眾人聽了陳衛國這番話,才乖乖閉了嘴,伸長了耳朵等他的下文。
陳衛國往前走了一步,逼近棒梗。
正是中午,日光穿過糧鋪的視窗,斜斜地打在他身,在他身前形成了一片陰影,這片陰影將棒梗整個罩住在裡面。
棒梗覺得自己周身的溫度甚至都降低了幾度,他不由自主地後腿了一步,緊緊靠在他媽秦淮茹身,以避免腿軟癱倒在地。
“你,你想幹什麼!”棒梗吞了吞因為緊張分泌的口水,聲音如同鬆了弦的二胡。
陳衛國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垂下的眼睛裡不帶一絲溫度,“棒梗,你今天磕三個響頭,每磕一下就說句對不起,對不起祖國對不起人民,對不起我們糧站,更對不起我,這事兒才算完。”
“我去你大爺的!想讓老子跪你,不可能!”棒梗本來都要軟塌塌下去的身子突然暴起。
他彎下腰,用盡全身力氣,拿腦袋朝著陳衛國下體撞去。
陳衛國急忙用手按住了棒梗的腦袋,把他的腦袋推離身體半米遠。
咋還帶這樣攻擊人的呢?!
這一下要是真讓這小子給撞實了,那保不準要斷子絕孫,最輕也要痛一段時間,這小子可太他媽狠了,這是要拿他下半生的幸福開玩笑啊!
陳衛國覺得自己胯下涼颼颼的。
“好小子,你還在這兒跟我還發狠呢!不知悔改的東西!”陳衛國的手很大,剛好包住棒梗的腦袋,跟抱個籃球似的。
他摁著棒梗腦袋的手一用力,就把棒梗的頭連帶著身子壓的半蹲了下去。
自從學了初級強身術後,陳衛國現在無論是體力還是耐力都比之前大了幾倍不止,哪是棒梗這一小屁孩可以對抗的住的?
棒梗叫陳衛國壓的呲牙咧嘴,想要反擊,身體卻被陳衛國摁的死死的,完全動彈不得。
他兩隻手拼命地掰扯著陳衛國的手,那手卻像剛進一般紋絲不動。
“有本事你放開我!我們倆重新來!”
陳衛國權當沒聽到。
他是真的悟了,跟棒梗講道理那就是對牛彈琴。
“跪還是不跪?”陳衛國問道。
“不跪!就是不跪!”棒梗怒吼。
陳衛國手中加了一分力,這力量壓的棒梗兩腿顫顫,抖得像被電打了一樣。
“跪,還是不跪!”陳衛國又問了一遍。
“我!我!”棒梗再也不嘴硬了,哼唧半天,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統共才一兩分鐘的時間,棒梗已經急的汗如雨下。
“小陳,陳衛國,我替棒梗磕好不好,三個頭,我來磕我來磕!”
秦淮茹話音一落,兩腿一軟,膝蓋就砸在糧鋪的水泥地。
陳衛國連看她一眼都懶得看,“你跪的是你的份,今天你兒子要是不磕這三個頭,他就甭想走出糧鋪!”
“磕頭!”
“快磕頭!”
“磕!磕!磕!”
圍觀的人跟著喊起來。
棒梗的臉脹成了豬肝色,在陳衛國的強壓下,他縮了縮脖子,膝蓋一軟,也“撲通”地一下,跪在地。
陳衛國道,“磕頭。”
看棒梗杵在原地不動,他也懶得跟棒梗再多說廢話,直接摁著他的腦袋往地面撞去。
“第一下,磕國家,對不起祖國對不起人民,給你吃飽肚子,你反倒成了賊,出來偷國家的東西。”
棒梗腦袋跟地面接觸的嚴嚴實實,發出清脆的一聲“咚”。
他的頭肉眼可見地紅腫起來。
陳衛國毫無所動,摁著棒梗的腦袋,繼續往地面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