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薄薄的木門,那裡是兩間臥室,第三間臥室則是在拐角的地方,同另兩間呈一個直角。
整個房間就是四四方方的,絲毫不像後世還考慮什麼房間結構,好在現在的房子一點公攤面積都沒有,陽臺甚至都不算在面積裡,八十平就顯得面積尤其大。
“衛國哥,你帶啥好吃的過來了?”一間臥室裡突然鑽出一道纖細的身影,陳衛國一扭頭,就看到一張純潔美麗的俏臉熱切地望著他。
是他的堂妹,陳愛軍的小女兒,剛滿十八歲的陳光潔。
“小饞貓,聞著味兒就出來了。”陳衛國笑著颳了一下她的鼻子,從自己棉大衣的口袋裡拿出他買的水果糖。
說句實話,這種糖擱在後世,拿來哄三歲小孩兒都會被嫌棄,可現在吃得飽飯的人家都不多,糖可是奢侈品。
人家陳光潔不缺嘴,但就愛這一口,拿這糖當寶貝。
陳光潔吐了一下舌頭,高興地接過糖,拆了一顆直接扔進嘴裡,又給陳衛國嘴裡也塞了一顆。
“衛國哥買的糖永遠都這麼甜!”
“小潔,都要吃飯了,咋還吃糖呢?”段紅梅從廚房端出最後一道菜,見狀皺著眉頭瞪了自家閨女一眼,又扭頭對陳衛國道,“都是你,天天這樣慣著她,她要啥你就給她買啥嗎?你看看,都把她慣成啥樣了。”
“我丫頭不就吃顆糖,這有啥好講的,衛國,別管你大媽,來,陪我喝一杯。”陳愛軍聽了聲音,也從臥室裡走了出來。
年過半百的陳愛軍身型偏胖,臉戴著一副眼鏡,一張圓臉長的和和氣氣的,看著倒只有四十多歲的樣子。
他一手拎著一瓶酒,另一隻手捏著幾個小酒盅,放在四四方方的餐桌。
餐桌已經擺了六菜一湯,正冒著熱氣,今天段紅梅特意做的都是陳衛國愛吃的。
“今兒咱們爺倆就喝你回送過來的汾酒。”陳愛軍正要開酒,陳衛國攔住了。
“大伯,我今天帶了更好的酒,咱們爺倆喝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