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誰替你心疼了!”柳曉白俏臉一下子紅到了脖子,側過頭送了陳衛國一記白眼。
看在陳衛國眼裡,那可就完全不一樣了啊。
美人嬌羞的白眼就跟拋媚眼差不多,含羞帶切的,真讓人垂涎三尺。
陳衛國的小兄弟都要向她微微敬禮。
不行不行,裡面的男人可是柳曉白親爹,看到他這樣豈不是還沒說話就要把他趕出家門?
陳衛國清清嗓子,趕緊唸了一遍社會主義和諧價值觀,跟柳曉白道,“咱們快進去吧。”
柳曉白見陳衛國表情堅定,一副不容辯駁的樣子,也不再多說什麼,正準備敲門,門就從裡往外開啟。
看到站在門口的男人,陳衛國不由得一愣。
眼前是一位中年男子,跟他差不多高,大冬天的只穿著一層夾衣,隱約透出十分精壯的肌肉出來,方正的國字臉一雙眼睛不大,卻射出瘮人心魂的精光。
中年男子衝著柳曉白點點頭,然後對著陳衛國伸過手,“你就是小陳吧,我是柳文武,謝謝你接受我的邀請。”
“柳叔,能接受到您的邀請是我的榮幸,初次拜訪禮數不周,請多見諒。”
陳衛國把手裡的東西放在地,握住柳父伸出來的手。
那是一雙充滿了力量的大手,陳衛國在他虎口和食指處摸到了一層厚厚的老繭,這是常年摸槍的人才會有的一雙手。
兩隻手剛握,陳衛國臉一皺,就開始賣慘。
“柳叔,您這手勁兒太猛了,您都沒使力氣吧?我骨頭都快碎了。”其實他知道柳父根本沒用勁,但是這個瓷兒他不碰白不碰嘛。
柳曉白還真以為自己這位野蠻爹不知收力,把陳衛國捏痛了,急道,“爸,你手勁輕點!”
“嘿!你這小丫頭片子!”
柳文武眉毛一豎,瞪了自己閨女一眼,“胳膊肘咋往外拐?”
陳衛國趕緊打圓場,“柳叔這是體格好,我自己覺得我身體挺好呢,這一比,完全沒法比嘛!”
“看看人家小陳,多會說話。走,咱們先進屋,進屋慢慢談。”
柳文武扭過頭衝陳衛國爽朗一笑,趕緊把人接回屋。
他不是不知道這小子在賣乖,也不介意年輕人用這樣的方式跟他套近乎。
更何況陳衛國還挺合他眼緣,長得英俊端正,體格也健壯,不像現在大街的小夥子,瘦的跟個刀蛉似的。
就可惜太白了,得空要把他搞到部隊封閉訓練場走兩招。
而且陳衛國還是個不怕生的年輕人,敢豁得出面兒,這點挺好。
陳衛國活動活動手,跟著父女倆進了柳家大門。
柳家是個獨院的小平層,三室一廳自帶廚房衛生間,看著空間比他大伯家還大。
這就是西城區單位房子的優勢。
西城區以前是片荒地,解放後舊城區塞不下那麼多機關單位,大家就盯了西城一大片荒地。
最開始的時候沒有出具體的規章制度,所有單位就是自己個兒去劃地,自己個兒蓋。
所以西城區最初劃拉地盤的單位佔地面積都極大,自然宿舍面積也不會小。
陳衛國估摸著他們這個屋得有個一百來平米。
舉目望去,客廳是長方形的,連著走廊,屋子窗戶開的很大,夕陽的餘暉穿過鏤空白蕾絲窗簾照射進來,影子灑落下來,顯得整個房間很是柔美。
客廳裡擺設相當簡單。
客廳左側放了一套木頭打成的沙發,沙發前立著一個煤球爐子,煤氣爐子的煙囪向七拐八拐地繞了大半個客廳。
客廳中間有一張了年頭的八仙桌,配著幾把舊椅子。
靠牆的一面有著一個棕色邊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