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叫阿姐,我可沒你這個弟弟!〃
懷甫總是情不自禁地想起了自己由妤小姐的羞辱引起的第一次遺精。就算是在夢中,懷甫所能設想到的,也不過是他繼續遭受妤小姐的羞辱。在夢中,她毫不留情地戲弄著他,像罵僕人一樣訓斥他,甚至暴怒著扇他的耳光。夢中的妤小姐是一個比生活中更蠻橫的暴君形象,懷甫心甘情願地忍受著這種屈辱,與其說是忍受,還不如說是全身心投入到享受之中。妤小姐對他的虐待其實給他帶來了巨大的快感。模模糊糊中,懷甫已意識到羞辱的結果會引發什麼,妤小姐的憤怒總是讓他感到興奮,讓他渾身的血液像酒精一樣燃燒起來。在妤小姐的虐待下,懷甫發現自己面前出現了一大片綠油油的草地,他意識到自己跨上了駿馬,馱著妤小姐,馬不停蹄地向草原深處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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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節:花影(42)
月亮升起來了,淡淡的月色減弱了蛙聲。這時候,妤小姐已經從煙炕上爬起來,正準備到床上去睡覺。心猿意馬待在自己房間裡的懷甫,仍然回味著剛剛進行過的一幕戲。他不敢想象明天見到妤小姐時會怎麼樣。記得還是在十歲的那一年,是一個春天。懷甫家養的一隻公貓,在門前的空場上,和一隻母貓Zuo愛。那隻公貓就是這隻母貓生的,一大群孩子站在不遠處看著,都在捂著嘴笑。所有的孩子都明白只有畜生才會這麼幹。
懷甫記憶中,堯山鄉發生的第一起亂侖事件,是他的一個遠房叔公騙奸自己的親侄女。那個侄女的大腦有些毛病,到了十八歲,常常是脫了褲子就在野地裡尿尿,絲毫不在意周圍有沒有人。遠房叔公僅僅是靠幾塊麥芽糖,便在桑樹地裡將親侄女兒騙到了手裡。這事很快就敗露了,因為那侄女兒肚子說大就大起來,而且直截了當地交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侄女兒在生小孩子的時候,大出血死了,生下的一個男孩子第二天也斷了氣。有一種說法,是產婆得了一筆黑錢,故意讓產婦流血不止送掉性命。族裡面就如何懲罰遠房叔公開了兩天會,最後決定將他赤條條地吊在祠堂前的一棵槐樹上,讓全村所有的男人,手持竹片,每人狠狠地抽他三下。從老年人開始打起,接下來是中年人,最後便是孩子。由於這醜聞早已在村子裡鬧得沸沸揚揚,因此當懲罰開始時,孩子們像過節時一樣興奮激動,他們為自己有機會教訓一個壞人,突然意識到自己也正在變成成|人。他們把竹片狠狠地朝遠房叔公的身上抽,甚至故意去拍打他那已經縮起來的男人的玩意。沒有什麼事能比這更讓他們高興的了,以至於事情都過去了好多年,他們仍然要津津有味地談論此事。
遠房叔公在接受了懲罰以後,等到傷勢稍好了一些,便被逐出堯山鄉。他在外面到處流浪,混不下去的時候,曾經一度又回來過。但是他回來不到一個月,族裡面又召集開會,勒令他立即離開。遠房叔公這一去就再也沒有回來過,有人說他在外面做了賊,讓人打斷了一條腿,有人說在省城看到過他,他已經成了一名乞丐。也有人說他混得不錯,說他攢了一筆錢,正在一家妓院裡打雜,時不時地和那些接不到客的妓女有一手。
一直到天亮的時候,懷甫也不曾合上過眼。一個念頭一閃就過去了,這就是他應該逃之夭夭,立刻離開甄家大宅。遠房叔公被吊在祠堂前槐樹上的形象,不止一次出現在他眼前,懷甫想象著自己被人抽打時的情景,想象著自己赤條條地掛在半空中,試圖用腿夾住自己的生殖器,以免那些惡作劇的男孩子們又要用竹片抽打它。讓他感到吃驚的是,那些本該使人恐懼的場面,不僅沒有使他發抖害怕,反而讓他感到不可思議的興奮。他意識到自己正在又一次地亢奮和勃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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