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有的在搶救傷員、抬擔架、送茶水,有的和一些愛國市民在疏導傷員和同胞有序轉移或撤離。李國民把車開到復興社尚海支社的大門口,下了車。院子裡有兩位校長帶了兩名十七八歲的女中學生正在和尚海支社長官吳玉明交談。
吳玉明見李國民他們來了就向兩位校長和女生介紹。透過介紹大家都知道彼此的姓名和所來的學校:這兩名女生一個叫季飛燕,來自國立文軒中學,她父親是湖南人,母親是滿族人。季飛燕身材勻稱苗條,她上嘴唇略微上翻,不說話都露出上排的略微外扒的白牙,向後扎著十來條小辮子。一個叫寶馬真,來自國立文會中學,父親是蒙古族人,合撒兒(成吉思汗仲弟)之後裔,母親是漢族人,姓馬。寶馬真身材凹凸有致——豐乳細腰肥,臀,凝脂膚柳葉眉桃花眼櫻桃嘴,梳著尚海灘流行的外翻式的捲髮髮型。
大家互相握手後李國民帶領那兩名漂亮的女中學生上了軍車,六人一起離開尚海分社大院。
一路上逃難的民眾灰頭土臉地扶老攜幼背井離鄉,路旁不時可以看見逃難者的屍體和蓬頭垢面、面黃肌瘦的行乞者。
軍車在經過尚海郊區一個檢查站後水箱裡的水沸騰了,於是李國民把車停在路邊一棵梧桐樹下,到梧桐樹旁的一口水井提水。梧桐樹下擠滿了歇息的難民。突然遠處的天空傳來飛機的轟鳴聲和炸彈落下來爆炸的聲音。
“日本鬼子的飛機來了,快跑呀!”人群裡有人在大喊,於是人群四下逃竄。可是這方圓十里都是平坦荒蕪、無遮無掩的平地,往哪兒跑呀。
正在打水的李國民見勢不妙,朝鄧敏她們大喊:“鄧敏,你們臥倒!”然後丟掉水桶向鄧敏她們這邊跑來。
一顆炸彈落在檢查站門口,檢查站的四五名*戰士被炸得血肉橫飛,還有幾顆炸彈落在梧桐樹周圍,幸虧鄧敏她們五人沒有驚慌失措地亂跑,而是及時匍匐在路旁的乾涸的水溝裡,掀起的泥土像雨點一樣落在她們五人身上。鄧敏她們耳邊聽見炸彈落地時震天動地的爆炸聲和人們絕望的慘叫聲,個個心兒繃得緊緊的。當她們聽見飛機離開的聲音,周圍沒有爆炸聲,抖落身上的塵土爬起來後看見了眼前如煉獄般的人間慘狀。只見周圍血流成河,橫七豎八地躺著七八十具缺胳膊少腿的屍體,有老人,有小孩,有婦女。許多人都受了傷,正在地上痛苦地掙扎著,哭泣著,呻……吟著……。梧桐樹的枝葉被戰火燃燒著,火光沖天。她們乘坐的軍車被炮彈掀翻在道路上,一些汽油從油裡流出來。
此情此景,怒火在鄧敏她們五人心中燃燒,也在在場的每一箇中國人心中燃燒。“日本鬼子,你們這幫畜生連手無寸鐵的平民都炸!你們還是人嗎!”鄧敏仰頭望著那三架日軍戰機不可一世地離開,咬牙切齒地大喊。
“我們會讓你們這些鬼子血債血償的!”丁媛同樣恨得咬牙切齒,衝著飛機大喊。
蔡冰月緊握拳頭,怒目仰視著日機離去。
“這些鬼子真可惡!你們看,彈片差點劃傷我的小屁屁。”季飛燕站起身,扭身看了看屁股上的一道劃痕,用手一摳,摳出一個口子,做著鬼臉哭笑不得,“這下糗大了!”
“哎喲,我的髮型!”寶馬真拍了拍頭上的塵土,惋惜不已。
“現在是什麼時候?還為髮型痛惜?能保住命就算謝天謝地了!”丁媛拍著身上的塵土苦笑道。
這時不遠處的軍車後面傳來李國民的喊聲:“鄧敏,你們你們沒事吧?快來救人!”
於是她們五人跑到軍車後面發現同樣灰頭土臉的李國民正在撕下自己的衣袖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