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不是韓君出手麼?那會是誰。。。。。。?”
他的話尚未說完,幾個人的神色均驟然一變,同時想到,如果韓浩當真未出手,那麼在場的其他人更沒有出手的理由,不由齊齊舉目往四下望去。
佐藤須男凝住地板那粒新鮮的橡樹籽,眼角微縮,沉聲喝道:“原岡鐵木。”
一個板寸頭,面部肌肉扁平得象一塊鐵板的魁梧男人幾乎是應聲出現在一扇窗外,聲音也象是鐵塊相互叩擊,鏗鏘有力:“在。”
“可能有人潛進來了。”佐藤須男面沉似水,命令道:“把他找出來,注意,來人應該是一個高手。”若真有人能避過外面森嚴的警戒,再僅憑一粒小小的果籽就能將他的管家擊傷,那麼侵入者絕非普通人。
“是。”原岡鐵木簡潔應令,無一絲意外或震驚的表情,連眉眼都未稍眨,便真似鐵木所鑄就,然而應令後便有一股剽悍兇猛的凜盛氣息從他身上猛地飈出,令人為之一驚,窗旁的幾個美豔女郎紛紛失色,走避不迭。
韓浩和黎文雄都在仔細地打量著這個據稱是日本幫年青一代第一好手,曾在仲判擂臺上一人獨力格斃荷蘭幫一組十人隊所有搏擊手,自身卻絲毫無損,外號“鐵甲犀”的原岡鐵木,見到他如此剛猛的聲勢,均亦暗自心驚不已。
“不用找了。”一把冷峭的聲音從客廳上方響起。
別墅二樓精美的雕花鍍金欄杆旁,一個身形挺拔,用一張猙獰漆黑鬼面掩去本來面目的黑裳人寂然而立,居高臨下漠視著眾人,泰然淡定,一望而知已在那兒站立了不短的時間。
大家盡皆變色,在場來賓全是移民城各幫派新生代的中堅力量,身手高強遠超常人,其中更有幾個是實力不可以常理度量的基因覺悟者,對外界的感官敏銳之極,卻要等到來人出聲後才發覺有人伺伏在近側,並且還動手擊傷了一個人而不被察覺,這種情形的出現根本就是絕無僅有。
“敢問閣下是誰?光臨敝處有何見教?可否坦誠一見?”佐藤須男一眼認出黑裳人身上所著的衣服及鬼面皆是自己房內之物,震駭莫名,強壓下心內的震撼,不失禮度地發問道。
“你就是這裡的主人麼?抱歉打攪了。”遊子巖眼神從東方曼與韓浩身上一掠而過,凝住佐藤須男,淡淡道:“我只是一個不請自到的不速之客,並沒有惡意,是什麼人也並不重要,逛逛而已,各位可以當我不存在。”他沒有去刻意改變聲線,但他知道東方曼一定聽不出來,因為在東方曼面前,他的聲音一向很溫和,跟現在的腔調嗓音相比,就好象是春風和寒風的區別,找不到半點相似之處。
這樣的回答讓大家都覺得有些滑稽,也對他視眾人如無物的輕藐態度感到有些憤怒。
韓浩皺眉思索,這個鬼麵人的聲音讓他隱約覺得有極深刻的印象,只是急切間一時無法憶起。
佐藤須男的面色頓即冷下,來者既然不願以真面目示人,其身份與來意就值得可疑了,沉聲道:“原岡鐵木,請這位客人下來談一談。”
原岡鐵木早已進入客廳,微一頷首應道:“嗨依。”
遊子巖輕輕搖頭,皺眉道:“你們不相信麼?”
原岡鐵木置若罔聞,一步步肅然邁上鋪著精緻地氈的螺旋階梯,身上散發出的剛猛之氣愈來愈濃盛,波波滾湧而出,覺悟者的直覺讓他感應到對方的深不可測,這種感覺也讓他的鬥志一分分地昂揚高漲起來,他早就渴望著能與足夠強大的對手一戰了。
遊子巖再度輕輕搖頭,冷然道:“在你踏上樓之前我可以不出手。”
原岡鐵木凝精聚神,穩步步上螺旋梯盡頭,剛猛氣勢上漲到一個讓人心悸的高峰。
遊子巖森然冷哼,一道森寒到極點的龐然煞氣天網般迅即籠罩住整個客廳,酷冽得彷彿是從天上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