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葉風故意的，算是對兩女心智的一番考察了。

“好，時間到了，你們可已經想好？”葉風聲音低沉的道。

“師叔，屬下可否先問你一個問題？”悅日傳音和清月商量了幾句，略帶遲疑的開口。

“說。”

“如果我和師妹不同意，您會不會殺人滅口？”小丫頭倒問出了一個十分尖銳的問題，不過說這話也確實需要幾分勇氣，好在葉風倒並沒有生氣。

“哼，今天你倆確實看到了也聽到了一些本不該知道的事情，如果我說就這樣放過你們，未免劍虛偽，我說過，本師弟不想撒謊……”

聽到這裡，兩女已臉色大變，哪知道葉風接下來的話語，讓兩女愣了下來。

“但我不會。”

“可師弟你不是說……”悅日的表情明顯不信。

“哼，你當師叔真是嗜血狂魔，雖然踏上修煉以來，隕落在我手中的修士著實不少，而且其中不乏無辜倒黴之人，但我出辣手，總都有一定的理由，至於你們兩個丫頭，不殺，我也有解決的辦法，不用亂猜，誓言本師弟從來不信，但一些去除記憶的神通我還是會的，所以用不著一定要殺你倆。”

葉風說到這裡，嘆了口氣：“好了，言盡於此，你倆作何選擇，奉我為主，還是被抹去這一段記憶。”

“謝謝師弟直言，奴婢願將身家性命交予主人，終身不悔。”兩女對視一眼，盈盈下拜。

“哦，這麼肯定，一會簽了血契，可就真的不能反悔。”葉風並沒有露出歡喜之色，反而提醒起兩女來。

“主人放心，小婢已經想得很清楚，絕非一時衝動。”

悅日微微一笑，她所說乃是實情，之所以答應奉葉風為主，乃是綜合考慮了各方面的利弊，才最終做出的決定。

既非為了報恩，當然也不是因為傳說中的劉八之氣，別看悅日法力不值一提，心機可是一等一的。

修煉一道艱難，特別對於女子，更是如此，修煉界有名有姓的高階女修，數量極其稀少。

近萬年來，還沒有出現一線天期前輩，便是當代較為有名的羽化期女修，也僅有金花夫人，程夫人等寥寥數人而已。

自己的情況自己清楚，雖然機緣巧合，得以拜入了坐忘峰這樣的名門大派，可自己的修煉天賦只能算是一般。說不上壞，但也並不出彩，按照正常的修煉軌跡，在門中默默無聞的苦練個數十載後，大約有半成的機會涅盤。

不用懷疑，沒有看錯，這就是修煉界的現實，每進一步，都是千難萬年，即使是名門大派，除了少數天才，普通弟子，每一百人，也不過有五六人能夠步入涅盤。

而涅盤期的低階修士，除了會一些粗淺法術，並不算真正踏上了修煉途，甚至連壽命都與凡人差不多。

所以才會出現一些低階修士，自暴自棄，結交官府，只圖一時的安樂，為同道所不齒。

不是他們在深山之中耐不住寂寞，而是修煉之路真的太難了。

與其這樣默默無聞下去，不如搏一搏。

雖然這僅僅是與葉風第二次見面，但對於這位師弟的人品，兩女卻已經信得過。

假如他僅僅是為了操控自己，根本就無需這樣麻煩，自己和師妹已經違反了門規，他大可以用這點做為要挾，讓兩人俯首聽命。

並且在兩人身上下一些歹毒的秘法，讓兩人就算心生怨恨，也不敢背叛。

可葉風沒有這樣做，將一切攤開說清楚，甚至未來可能赴湯蹈火也沒有絲毫隱瞞。

至少這一點，師弟很真誠，就如他所言，如果不到萬不得已，相信主人也不會輕易犧牲自己。

有得到必然會有付出，總的來說，這是一場公平交易，兩女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