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真的也沒有什麼意義。
很快我四十歲了。
二十年裡我的時間就像停止了一樣,樣貌幾乎沒有改變過。長大成人的文揚站在我面前,會有種在照鏡子的錯覺。這就讓我想起另一個和我有著相似面孔的人,可我不知道他現在在哪裡。只知道也許在東京的某個地方。
我找不到他。他和另一個我想起來就覺得疼痛的男人一樣,都被我弄丟了。
這輩子剩下的時間,我都要一個人度過。
我活到現在四十歲,中間幸福過兩年,和愛的人分開五年,然後重新在一起不到一年……之後,就是漫長得沒有盡頭的空虛。
本來以為再也見不到他,卻在螢幕上見到他被眾人簇擁著的,高傲冷峻的臉。
我當時正坐在家裡吃簡單的晚飯,飯碗落下來砸在腿上,滿褲子滾燙的湯汁,可是一點也不覺得燙。
他到T城來了。
雖然知道他絕對絕對不是為我而來,他甚至不知道我也在這裡,可是……我們已經……終於又在同一個城市裡了。
我呆呆在沙發上坐到深夜。
想起來我的心態也許有點自戀得可笑。第二天我居然下了班第一件事就是去找文揚,跟他說爸爸要結婚了,讓他以後不要再來找我。我怕陸風見到他。任誰都看得出來他是我的孩子,我不想陸風傷害他和卓藍──如果陸風還像多年前那樣在乎我,如果他會像他以前警告過我的那樣報復的話。
而後我居然斗膽厚著臉皮想去見陸風。
當然,只是想想而已。
我當然不會妄想二十年以後我還能和他怎麼樣,只是……都二十年了,我實在是想念他。心裡偷偷覺得,哪怕見一面也好,也許遠遠地看一眼就夠了。
有過的怨恨都被漫長的時間消磨得模糊,那種比仇恨更深沈的東西,卻到現在都消逝不掉。
我猶豫掙扎了很久才到他在T城所擁有的那個公司去,年輕漂亮的女孩子禮貌但是冷漠地問:“請問你和總裁有預約嗎?”
“……沒有……不過我是他以前朋友……”
“對不起,沒有預約的話我也沒有辦法。”客氣的回覆裡已經有了一絲鄙夷。
“但我真的是……”
“對不起。”完全沒有迴旋餘地的回覆。
道歉著轉身的時候就聽到她在背後小聲:“朋友?十個有九個說是朋友,剩下一個就是同學。”
我有點羞慚,只好低著頭快步走開。
原來到今天,想見他一面真的成了大多數人的妄想了。
我也覺得自己無聊。見了面又能怎麼樣?
是我先不告而別,隔了這麼多年又突然要出現在他面前。做什麼?敘舊?
真可笑。
見他的念頭這麼一次之後就完全打消了。真的是相見不如不見。我只是看看新聞,翻一翻報紙,從上面可以看得到他,雖然是千篇一律的報道,他也總是千篇一律的表情,可我已經二十年沒有他的訊息了,有一張他照片的報紙就一定會買下來。
因為知道我對他的接近,最多也只能到這一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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倦怠期,突然變身刺,
向那些被我刺傷的人表示歉意。
抱歉我是沒有心的人。
這個時候,寫誰就虐誰吧。所以那兩個年輕的家夥,暫時還是讓他們避避風頭,笑。先拿老的開刀吧。
關於大家提出的關於無處和殊途的BUG,除了小辰的“高大,天神一般”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