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難分彼此。要是普通法寶還好,火靈珠是有靈『性』的,豈有任他取用而不反噬之理?
蕭一鳴拄著寶劍立起,喘了兩口氣,回頭見藍靈就要趕到自己佈陣之處,也往那邊走了。一邊趕路,一邊『摸』出一個瓷瓶來,把裡面的丹『藥』吞服個乾淨。朱焰把法力瘋狂運轉起來,終於壓住火靈珠,也縱身跟上。
藍靈一路疾馳,可路上也沒見什麼幫手,正猜測蕭一鳴的意思。回頭見朱焰又踩著一團火雲趕了過來。正擔心時,整個人被攔腰抱起。
“姑娘。一會兒我纏住他,你帶著孩子逃命去吧。”蕭一鳴一邊御劍,一邊輕說。
話音落,也不等藍靈回應,又把她放到地上。自己則回身趕了幾步,又喚出天雷。身前就是五雷陣,朱焰進去不死也要脫層皮!
朱焰看蕭一鳴喚出的烏雲,竟想到被張九靈追捕的那一次。這讓他心有忌憚,但畢竟兇狠久了,不相信眼前之人能『操』縱如此強大的雷電。便挺身一吼,一個閣樓大小的猿首聚形而出,一道肉眼可見的波紋動『蕩』開來,震的石走沙飛,連天上烏雲都有被震散的趨勢。
蕭一鳴捏訣唸咒,身上真氣鼓『蕩』而出,手中寶劍脫手刺向半空。烏雲中霹靂乍起,一道水桶粗細的電弧被寶劍接引而下。那赤焰吼帶來的聲波攻勢與這雷霆碰到一起,震得空氣噼裡啪啦的爆鳴不已。蕭一鳴又被震退十餘丈,寶劍也崩飛出去。
“你怎麼還沒走?”蕭一鳴吐了口血,皺眉說道。他以為自己擋在前面,救下一對母嬰,出了事也算死得其所。可藍靈還在原處,豈不是白白的也要送死。
而另一邊,朱焰竟也一捂胸口,分明不太舒服的樣子。赤焰吼是他早已演練純熟的招式,本期一招斃敵,想不到未曾建功不說,還震的自己頭昏腦漲。如果連一個小輩都殺不死,自己這五百來年豈不白活了?
想到此處,惱羞成怒。也不顧及自身真元不穩,雙手揮舞,又喚出火猿法相來。火猿現身之後,遠處的蟠龍山頭,岩漿噴湧而出,竟如河水一般滾滾的往這邊湧來,一路上土焦石黑。到朱焰身後又沖天而起,宛如一條火龍,尾巴一甩撲向蕭一鳴。正是他未曾演練純熟的焰石流,卻藉助火靈珠的威能發揮出來了。
蕭一鳴看這火龍張牙舞爪的盯著自己,近乎絕望。這火龍散發的火氣遮天蔽日,他已經引不下雷電。只好握緊寶劍,強行挺著。此時劍上已有融化的痕跡,這是以劍引雷造成的損傷。這種用兵器接引雷電的方法,可以免除雷電對自身的反噬,卻要求寶劍必須是金屬『性』的,而且靈『性』不能太強。
靈『性』過強的寶劍,在使用的過程中會逐漸與主人氣息相合,久之二者間關係越發親密,在接引雷電時就會反噬其主。因此天師府弟子的劍都是統一制式,質地堅韌,而靈『性』普遍不強。雖然如此,接引的能量還是有所限制,且一口劍只能使用幾次。
他本準備寶劍無用後就激發五雷陣,憑藉五雷陣與朱焰周旋,哪想到朱焰能使出這般恐怖的招式來。現在他身上有傷,五雷陣又無法發動,實在無法應對這等攻勢。他挺身橫劍,看似要殊死一搏,實則是明知不可為而為之。
“小子!怕你有張九靈的本事,也未必接得下這一招。”朱焰一揮手,火龍咆哮著俯衝而下。
蕭一鳴正要迎上,卻感到肩膀一沉,回頭看竟是藍靈把他按住。藍靈一手按著蕭一鳴,一手把嬰兒舉到頭頂。
火龍猙獰撲下,眼見就要撲到嬰兒身上,卻硬生生的一個搖頭轉到別處。朱焰心中暗氣,他一向了無掛礙,因而逃命的時候說走就走,今日稍有顧忌就處處受制於人。他連使用修煉純熟的赤焰吼都有反噬之危,何況這種未曾修成的招式?偏偏體內真元滾滾,這些原本使不出的招式,在腦海中只一個念頭,就不受控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