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又陸續過了百餘招,南無鄉看的從津津有味變成有些無聊。
終於,幕主一個疏忽,胸口大開,被爐心魔一槍扎中。
一樣從黑甲上湧出一團黑霧,黑霧中還似有鬼影要撲出來,卻被黑甲上發出的一聲龍吟給震懾回去。過後,黑甲就多了一個小坑。像石子砸在冰面,中間是一個圓點,邊緣處還有裂痕。
作為交換,爐心魔被長戈“啄”了一下。
這一下南無鄉又有了精神,知道幕主吃的小虧,或是有意為之。
戈是一根長棍,一端裝置戈頭。戈頭是一片橫刃,刃尖鋒利,兩面都有開刃。用“啄”形容戈的攻擊,是因為戈頭與鳥嘴有些像,整片刺進肉裡時傷害最大,就像猛禽啄食。
爐心魔被啄中幾次,數這次最為致命。
戈刃從左胸貫入,啄進去又被生生拽出來,半面胸膛都被豁開了,臟腑什麼的都漏了出來。
只是有些奇怪,爐心魔的五臟六腑,似乎被一條銀鏈貫穿著,看著讓人頭皮發麻。
爐心魔低頭看著自己的五臟,呵哈的發出幾聲怪異的大笑,耍了個槍花,一手將長槍背在後面,另一隻手在胸前連續捏了五個印。
隨著指印變動,那條銀鏈從五臟上抽了出去,而後,五個器官竟如琉璃般依次亮起,一股靈力從五臟湧入脊柱,又順著脊柱衝上天靈,形成一塊丈許大小的五色慶雲。慶雲的五種顏色有深有淺,暗乎乎的並不均勻。
此雲一出,爐心魔身後的陰氣就深了一個層次,他這半片天驟然間就比幕主那邊暗了一分。
“五氣朝元,你已經達到這個境界,怎麼還卡在天門之外!”幕主佔了些上風,此刻卻也不禁駭然了。
五氣朝元這個境界因人而異,不似三元歸一那般容易判斷,因而沒個準確的標準。但總之是對五行生剋之理領悟到一定程度後,與自身功法達成某種平衡的奇妙境界。
這樣在透過天地秩序,運轉天地之力的時候,才可避免受到天道的反噬。不然,在調動天地之力時,調動了水靈之力,卻衝撞了火靈之力,豈不引火燒身麼?
從妖族的氣宗功法而論,五氣朝元是開啟天門的關鍵。從人族的神宗功法來論,雖然這不是開啟天門的必要條件,卻也是許多先天們,窮畢生之力,都是在追求探索的境界。
爐心魔的根基幕主是清楚的,再怎麼精進,也不該在這麼短的時間達到五氣朝元的境界。不然,他就不來了。
南無鄉卻心知肚明,爐心魔定是投靠了曦,曦又是一個活了一萬年的老怪物,對法則的理解,恐怕在當世之中都少有人能及,傳授了什麼經驗給爐心魔也說不定。
實際上,曦傳授的不僅是經驗,還有境界。只是爐心魔提升境界的時日尚短,又一直忙於給曦護法,無法充分體現出來。
但因為他與曦之間的奇特關係,他們兩人也可以當做是一個人來看。只是在建立這種關係時,爐心魔被種下一種禁制,曦透過這個禁制掌控爐心魔,也可以透過這個禁制借一些修為給他。這也是爐心魔有恃無恐的原因。
現在,爐心魔顯然受到了外力加持,與天地元氣親和了數倍都不止。
“雖然我不清楚,你是怎麼找到這種根本不該出現在此界的東西的,但我已經確定,這面幡旗中有一段九幽冥河。只有這樣,此地的陰氣才會凝聚的如此厚重,也只有這樣,這件長戈才會如此剋制我。可現在,我有法則加持,這些陰氣可不聽你的了。”
爐心魔發出一聲嗤笑,信手一揮,五色慶雲中就刮出一股陰風。風中黑影麻麻,如鐮如鉤,光是遙遙看著就讓人神魂凝滯。
“剮魂風!”
幕主見風說來就來,顯然有些驚詫,但也沒有害怕的意思,伸手往額頭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