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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那人不依不饒,兩人你推我搡,誰也不願退步。駱喬川拗不過他,原先被捉著的手腕此刻被抓地感覺到了痛,索性向後倒著靠到落地窗上,抬起的右手主動攬過任遠的頸項,將面前的男人順勢拉了過來。原本點到為止的親吻終於也伴著這樣激烈的動作變得蠻橫。駱喬川只顧緊緊抱住身前比自己還高的男人,深吻中幾乎要將舌頭送到他的喉口,感受他的逃避和他的無處可躲。

對這個人的一切渴望了太久,幻想了太久,最後卻以這樣的方式得以實現。

駱喬川合上眼,恍惚間只覺得怎樣都還不夠,狠命的親吻和用盡全力的擁抱像是要將自己融入那個人的骨骼裡,這樣便可以理所當然的在一起。

任遠清楚地看到面前的那雙眼睛自然地閉著,睫毛垂著,有著不似主人的乖順。勾住自己的右手挪到後腦,手指在親吻中插入髮絲,緊緊貼在一起的身體在黑夜裡彷彿一碰就會閃出火花。這樣的體驗,哪怕只是十幾秒,就已足夠震撼。

最終還是被猛然拉開,可駱喬川毫不退卻,甚至舔了舔下唇頑固道:“……說你討厭我。說討厭我的話,我就放棄。”

27

【他在史基浦機場的候機廳裡坐了一個上午,卻沒有看到一個長的像他的人,於是決定還是等他。】

側著身子盯著面前白色的牆,一夜無眠。同一個房間裡的人,躺著聽不到一點動靜,大概是抵不住疲倦,所以睡著了。

從來沒有哪一次,像今天這樣期待過天亮。駱喬川躺在那張陌生的多用沙發上,心裡空空蕩蕩,像是被挖去了一大塊什麼一樣。不覺得沮喪,也不感到喜悅,眼裡看到的空白牆面就如同大腦此刻的狀態。保持著同一個姿勢,從天黑到天亮,也不過只是如此。

凌晨五點未到,阿姆斯特丹的天就已全亮。他翻身起來,才發現床上的那人半靠在床頭,竟也是一夜沒睡。

花十分鐘簡單洗漱,換好衣服。回到臥室的時候,任遠正站在床邊,彎身去拿矮櫃上他的煙盒和打火機,遞過去後聽到駱喬川淡淡道了一聲,“謝了。”沒什麼波瀾的語氣裡,充斥著刻意的生疏。

跟著他下樓,見他已有離開的意思,任遠忍不住發話,“喂,吃過早飯再走吧。”

駱喬川一夜沒睡的臉看起來卻比那人精神很多,“不用了。”

這一切,都倉促地宛如幾個剎那,“……駱喬川!”

已經跨出大門的人終於還是轉過來。他站在阿姆斯特丹稀薄的晨光裡,笑得有些慘淡,“昨晚借宿……謝了。”

那個人站在門裡,雙眼因為缺乏睡眠而微微發紅。看到這樣的他,駱喬川心裡不禁還是顫了一顫,他溫和地樣子見了太多,可這種溫和而又憔悴的愧疚神色,卻是第一次。

任遠,你根本不用覺得愧疚,你不用這樣的。

想要說一句什麼道別,卻不知怎樣的語言才算合適。索性,就不再開口。

最早一班飛回國內的班機還要等五個多小時。

駱喬川只覺得累地很,坐在機場的大廳裡,哪都不想去。耳機裡嘈雜的音樂聲與這個靜謐的清晨格格不入。他閉著眼,不覺得困,偏偏想起昨晚。

……知道按他的好脾氣,不可能說出“討厭”這樣的字眼,於是就狡猾地問出那樣的問題,妄想將那人逼退到死角。明明也知道自己想聽的話,那人給不了,可在吻過他之後就忍不住地奢望可以得到更多。

“你分明就對剛才的吻有感覺,為什麼偏偏不願承認?……跟我在一起,你敢不敢?”

他的臉上帶著為難的表情。不是沒有考慮過,偏偏是考慮過了,才做這樣的決定。不會有的未來,就不要一起去走錯的路。不去澳洲、不打電話,想把一碗水端平,想著不要錯給你希望。可在凌晨的酒吧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