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雪正要說關於雨嘉的事,可是陳致遠卻掛了電話,聽到電話那端傳來茫茫的嘟嘟聲,陳雪無奈的朝著雨嘉說道:“我還沒給告訴他,他就掛了電話了。”
可是一旁的湯雨嘉似乎已經找到了正當的理由,她掀開被子,就要下床來,“雨嘉,你要幹什麼?”陳雪關切的問著。
“致遠不是馬上要來嗎?”她蒼白的臉上泛著陣陣希望:“我得趕緊整理一下,不能讓他看到我這樣憔悴不堪的樣子,這樣,他會生氣的。”
“雨嘉,你慢點。”陳雪扶著她,她為雨嘉不值,陳致遠這樣對她,她還一門心思想討好陳致遠。
雨嘉走進洗漱間,照著鏡子,“陳雪,幫我找一下梳子,我要梳頭。”
“陳雪,看看我包裡,有沒有口紅?”
“陳雪,幫我找一下橡皮筋。”
“我還要紙巾。”
“陳雪,幫我看看,現在看起來精神一點沒?”
陳雪無奈的搖著頭,雨嘉已經快走火入魔了,她試著勸雨嘉:“需要我先到塑像下面見陳致遠嗎?”
雨嘉手上的動作停止了,好一會兒,她才轉過頭來,眼光很陌生的看著陳雪,“哦,那你先去吧!”
陳雪默默的拉開門,正準備出去,可是雨嘉卻伸手牽住了她,眼神裡盡是乞求:“幫我勸他回到我身邊,好嗎?陳雪,這一輩子我就只求你這一件事。好不好?”
“我會試著說服他的。”陳雪拍拍雨嘉的肩膀。
卓佳跟喬紅都進來了,陳雪給了她們一個笑容:“你們陪陪雨嘉吧,我去去就來。”
就在陳雪走出門口時,雨嘉又囑咐道:“求你了,陳雪,一定要把他帶來,好嗎?”
陳雪點點頭:“我一定盡力而為。”
中心醫院的廣場上,那尊諾大的塑像下面,陳雪正迎風而立,焦急的等待著陳致遠的到來,腦子裡盡時雨嘉難過痛苦的畫面,愛情真的是折磨人的東西。
“陳雪!”陳致遠的身影小跑著來到陳雪身邊。
今日的陳致遠已經換下了昨日那套新郎裝束,換上了一套灰色的休閒裝,迎著陽光而來,他滿臉笑意,那稍稍成熟的臉龐上有著陽光一般的笑容,“你怎麼會在醫院?”
“雨嘉出事了,你知道嗎?”陳致遠長得帥氣陽光,整個人給陳雪的感覺舒服極了,有一種光潔清爽的感覺,現在不她必須將雨嘉的囑託辦到。
陳致遠聽見雨嘉的名字,臉色已經不復之前的自然輕鬆,聲音甚至變得有些粗爆:“不要在我面前談她。”
陳雪試圖說服他:“你知道嗎?她已經有了兩個月的身孕了。”
陳致遠稍稍一愣,顯然,他並不知道孩子的存在,他的聲音有些怒氣:“怎麼可能?她怎麼可能懷孕?”
“是雨嘉親口告訴我的。”陳雪認真的說道,現在陳致遠的一席話抹殺了陳雪之前對他陽光外形的好印象:“而且,她昨晚自殺了。”
“哼。”陳致遠嗤之以鼻,“她已經不是第一次玩這種小把戲了。”
“你怎麼能這樣冷血?”陳雪的眼神已經變成冷冰冰的了:“你的妻子,懷了你的孩子,你從婚禮上逃走,給她難堪,你不知道安慰,還這樣無情的說著風涼話,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我是男人。”陳致遠看著陳雪,三年了,她並沒有太多的改變,唯一改變了的,就是她的眼神:“可我也分得清好壞是非,湯雨嘉找你說服我時,難道沒有告訴你我為什麼棄她而離開婚宴嗎?”
陳雪一驚,雨嘉倒沒有說這麼多,而且這是他們兩人的私事,自己問,好像有些不妥:“既然是男人,就應該承擔起男人應有的責任,既然結婚了,就得將自己結婚的諾言實現,好好照顧妻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