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些乘客裡有一個人孤單的坐在一個角落裡,顯得十分的落寞。
他的面部表情緊繃著,還時常唉聲嘆氣,把碰巧路過的空姐嚇一跳。
這個乘客是剛剛離開果敢的史忱,在剛剛踏上果敢土地的時候,他絕對沒有想到自己會如此灰溜溜的回國。
史忱本來抱定了主意,要在果敢地區大展手腳,然而出乎意料之外的是,同行的薛英龍僭越了他,漸漸成了這個軍事顧問團實際上的負責人。
無論是顧問團成員,還是果敢共和軍方面的官兵,剛開始都還很尊重史忱,但時間一長,凡事只和薛英龍商議,根本就不理睬史忱了。
薛英龍的這種做法本是官場大忌,在軍隊也是一樣。
不過,實事求是的說,薛英龍卻未必是有意的。
他對這次軍事顧問團行動抱有很大的熱情,而且這種熱情是基於民族感情,而不是像史忱那樣純粹為了個人的升遷。
自從到了長箐山之後,除了必要的睡眠和就餐時間之外,薛英龍幾乎沒有片刻停下來過。
他頂著漫天大雨,馬不停蹄的到處觀察戰場態勢,然後回來連夜開會研究戰略戰術,制定下一步行動計劃。
兩人在品德上的這種差異,很快被同僚和果敢共和軍方面覺察,對待兩個人的態度自然就有了區別。
龐文瀾的態度就很有代表性,雖然對史忱恭敬有加,但不委以果敢共和軍內的實權,同時卻很放心的將一個師交給薛英龍指揮。
再加上薛英龍的確才幹出眾,史忱相比之下有些志大才疏,被架空也就是情理之中的了。
史忱本來是可以向上級打小報告的,但是相比于軍事理論和實踐方面,他對官場上的事精明得很,所以對上級絲毫不提這些。
國內高層在軍事顧問團的身上寄予了很大的期望,不僅要藉此扭轉國家所面對的外部戰略態勢,也要借這個機會鍛鍊一下軍官隊伍,多掌握一些現代戰爭的經驗。
在這種情況下,軍事顧問團必須要儘可能的多幹出些成績,而不是耽於內訌。史忱告狀的結果,可能是不但沒有扳倒薛英龍,反而讓自己沾上滿臉的唾沫星。
考慮到這些,史忱索性成人之美,向上級推薦薛英龍負責軍事顧問團,自己則要求回國內協助龐勁東工作。
對史忱突然提出的這個要求,金振宇當即就明白這裡面有文章,不過卻也沒有多問,而是痛快的答應了下來。
史忱就是在這種情況下踏上歸國之途的,下了飛機之後,幾乎片刻都沒有耽誤,直接去了東南亞華人協會找龐勁東。
史忱十分幸運,龐勁東今天還真就到協會來上班了,不過卻也不能馬上見史忱,因為正在忙著召開協會的第一次理事會。
東南亞華人協會的理事會議早就應該召開了,但是因為種種事情耽擱了下來,再加上理事們各有各的事情,很難找到大家都有時間的機會,於是一拖再拖到了今日。
龐勁東對於這一次會議有著十分清醒的認識,料到肯定不會是和風細雨,你好我好大家好的**生活會。
不過儘管如此,當龐勁東走進會場的時候,還是對會場的氣氛感到有些憂慮。
有的人表現的十分輕鬆,若無其事的與其他人聊著;有的人則是滿臉的心事,似乎正在思考著什麼重要問題;
還有人滿臉的階級鬥爭,見到龐勁東走進來,當即就是一記白眼。
這是一次圓桌會議,龐勁東坐到自己的位子上,先是對諸位理事微微頷首致敬,然後緩緩的說:“首先很榮幸今天與大家見面,相信我不需要做自我介紹,大家也都已經認識我了,而我對在座的諸位也有著一定的瞭解,所以我們在這裡就不需要說一些客套話了。東南亞華人協會自成立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