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馬上去熱,你等著。”炎沉睿說完,捧起粥碗就往病房走去。
看到他秀頎的背影消失在病房門後,盧謹歡才鬆了口氣。她看著自己手指,突然一驚,她的戒指呢?戒指哪裡去了?
她急得不得了,連忙翻找起來。雖然決定跟慕巖離婚,但是她一直都沒有摘下婚戒。她心裡一直存著一點奢望,她想,就算是離婚了,至少她還有一個可以當作念想的東西。
可是現在,連讓她寄託相思的婚戒都不見了,是否老天都在預示著什麼?她也顧不得自己渾身痠軟無力,在被子裡翻找起來,就連床頭櫃都沒有放過。
“你在找什麼?”炎沉睿去熱好粥回來,就見到她急得滿臉通紅,似乎在找什麼東西。
盧謹歡看了他一眼,急忙問道:“炎沉睿,你看見我的戒指了嗎?我一直戴在手上的,現在不見了。”
炎沉睿把粥放在床頭櫃上,從懷裡摸出一枚戒指來遞還給她,他說:“是這枚嗎?你這幾天病了,整個人瘦了一圈,連戒指都戴不穩了,我才給你摘下來幫你保管著。”
盧謹歡接過戒指,看了看,確實是她的戒指,她感激的看著他,說:“謝謝你,謝謝你。幸好沒丟,幸好沒丟。”
炎沉睿看見她這樣,心裡挺不是滋味的,他其實可以當作不知道有這枚戒指的存在。可是當他看見她急得團團轉的樣子,又不忍她著急。不過是一枚戒指,他就不信自己會輸給一枚戒指。
盧謹歡將戒指戴回到無名指上,可是剛戴上又滑了下來。她真的瘦了好多,連戒指都戴不住了。她看著這枚璀璨奪目的鑽戒,心裡又難受起來。
“喝點粥吧,你這些天只靠強灌流食才倖存下來,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炎沉睿是個聰明的男人,他總是知道什麼時候糊塗,什麼時候明白。他把粥端過來,拿著勺子舀了一勺送到她嘴邊。
她不好意思,想接過粥碗自己喝,他的手卻一避,說:“你現在才剛好,一點力氣都沒有,能享福的時候就多享享,剛才誰還說要給我當牛做馬來著,不趕緊養好身體,你要怎麼給我當牛做馬?”
盧謹歡狂汗,只好就著他的手一勺一勺的喝粥。炎沉睿喂著她,直到將一碗粥都喂到見了底,他才拿紙巾去給她擦了擦嘴,她偏頭想要自己來,他不讓,固執得非要給她擦了嘴才甘心。
盧謹歡終於知道,在這世上,還有一個人比她更固執,更不好對付。
炎沉睿用自己的方式,強勢的直搗她心,他要用潤物細無聲的方法,讓她漸漸習慣自己的親睨,從而接受他,依賴他,離不開他。
不得不說,炎沉睿的策略很好,盧謹歡在醫院調理了三天,這三天,他連給她洗臉這種事都親力親為。只要她不願意,他就定定的看著她,直到看得她頭皮發麻,不得不屈服,他才歡天喜地的繼續手裡活。
他寵她,將她寵得無法無天,連一些尋常小事都不會做了。盧謹歡無可奈何的看著他,說:“被你這麼慣下去,我感覺自己就是一個廢人了。”
“我樂意,我就是要把你寵成一個廢人,讓你離不開我。”炎沉睿得意的道。
“……”盧謹歡無語望天,有時候她覺得炎沉睿就是一個大男孩子,用著自己獨特的方式去照顧別人,壓根不理會對方接不接受。
如果早一點遇到他,或許她會對他動心,只是……
出院那天,炎沉睿因為公事而無法來接她出院,吩咐了司機小鄭來接她。她收拾好東西,離開這個住了20天的病房。走到醫院外面,陽光普照,灑在身上暖洋洋的,她抬頭望天,陽光刺目,讓她睜不開眼睛。
小鄭辦理了出院手續,接過她手中的行李,請她上車。她對他笑了笑,坐進後座。初春的天氣乍暖還寒,她坐在車子裡,看著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