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笑了笑,充耳不聞。每當這個時候,炎沉睿體內的暴虐因子就格外的旺盛,非得把她從龜殼裡逼出來才肯罷休。
隨著兩人的相處,她日益習慣了炎沉睿的陪伴,連偶爾他的親睨舉止,她都不再抗拒。她想,習慣真是一個可怕的東西,炎沉睿就在日益的相伴中,潛移默化的進駐了她的生活。
對於他在她最困難的時候拉了她一把,她總是不能拒絕他的要求。
就像這次去泰山祈福一樣,她知道他為什麼精力那麼旺盛,休假了也不肯在家安安靜靜的待兩天。可是知道又能如何,她心裡從未放下過那人,又如何容另一個人進駐她的心?
兩人坐飛機到了濟南,在濟南租了一輛汽車,然後直接往泰安駛去。濟南到泰安只一個小時的車程,炎沉睿事先並沒有訂房間,到那裡才知道,遊人太多,大的酒店裡早已經爆滿。
盧謹歡忍不住埋怨,說:“我就說節假日不出行,你偏不聽,看吧,這下要露宿街頭了。”
炎沉睿有預謀而為,自然泰然處之,他說:“沒有酒店可住,我們就住車裡,將就一晚,明天上了山就好了。”
盧謹歡不疑有他,瞥了他一眼,說:“天這麼冷,住車裡還不得凍死。”
“可以開暖氣。”
“我不想被毒死。”
“……”
最後兩人找到一家商務酒店,可是隻剩一個單間。兩人面面相覷,仔細看,就會發現炎沉睿眼中得意的笑意,他根本就是故意的。
盧謹歡拿著單間的鑰匙,開始犯起愁來,她說:“你要開車,你去住房間,我下去住車裡。”
“那怎麼行?我堂堂一個男子漢大丈夫,豈能讓自己心愛的女人睡車裡?你去房間睡,我去車裡睡。”炎沉睿慷慨道,其實他賭的就是盧謹歡的不忍心。這些日子相處以來,他也算摸透了盧謹歡的性格,她不是個鐵石心腸的女人,所以她一定不忍心讓他去睡車裡。
“不行不行,我去車裡睡,你睡房間。”兩人為此爭得面紅耳赤,相爭不下。
最後炎沉睿試探著說:“其實……還有一個方法,我們都不用睡車裡。”
“什麼方法?”盧謹歡可不知道他心裡的小九九。
“我們一起回房間睡呀。”炎沉睿衝她眨了眨眼睛,最近這段時間,他能感覺到盧謹歡的妥協,他不知道她是否愛他,但是肯定有喜歡。他偶爾的小動作,她起初會很生氣很排斥,到後來就懶得再說,似乎在妥協。
他承認自己急躁了一點,對她,他無法做到溫水煮青蛙,他總想讓她徹底變成自己的,然後就不用擔心,哪天睜開眼睛,她就會從自己眼前消失。
這段時間,他的幸福很不真實,總感覺這段快樂的時光是他偷來的,總有一天,他要物歸原主的。但是不行,他已經愛上她了,他不想放她走。
於是這次的泰山之行,其實他已經策劃許久。他想在這個充滿靈氣的地方,許下一生的願望,跟她徹底融為一體。
盧謹歡渾身一震,她怔怔的看著炎沉睿,他眼裡閃動的火花那麼明顯,她不是不清楚他在想什麼。她知道,如果他想得到她,早在她剛搬進他公寓那晚,就可以強行佔有她,可是他沒有,他尊重她,除了偶爾親親她的額頭,抱一抱她,就再也沒有做出過分之舉。
而他此時眼底的慾望太過火熱,讓她再也忽視不了,如果她同意讓他住進小單間裡,那麼有些東西一定會失控。她倉皇的垂下眼眸,這段時間,她已經習慣了他的陪伴。夜深人靜時,她問過自己,她喜歡他嗎?答應是勿庸質疑的,她很喜歡他。
不是報恩的喜歡,也不是男女之間的喜歡,而是親人一般的喜歡。她從來都分得清自己的感情,她知道他對她的情意,亦心安理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