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下床,去拉太子的衣服下襬:“殿下,殿下,奴婢什麼也沒有做過,真的沒有做過。奴婢一直盡心盡力地服侍著公主,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殿裡的燈滅了,奴婢看到了一個白臉的鬼,就嚇得暈了過去。等奴婢再醒來,就看到殿下站在床邊了。殿下,奴婢真的什麼也沒有幹過,奴婢是清白的,真的是清白的,奴婢的忠心天地可鑑吶!”
微娘不禁以袖掩面,不忍直視。
這晴雨腦子是壞掉的嗎?
現在屋裡還有男人在,她衣衫不整就衝下床,就算真是清白的,難道以後還能呆在宮裡了不成?
當然,就算她不衝下來,今夜過後,怕是宮裡也沒晴雨這號人了吧?
她不由輕輕嘆了口氣。
這時候求太子殿下又有什麼用?
這兩個宮女既然是三皇子佈下的眼線,還不如咬牙一力承擔下來,過後三皇子說不定會看在她們忠心的份兒上,給她們一條活路。
……當然,就她前世的經驗來看,這種可能性實在不大。
連那麼得力的手下都要“狡兔死,走狗烹”,何況只是兩個無關緊要的棋子呢?
“殿下,求求您,求求您給奴婢一個清白……。”晴雨還在那邊苦苦哀求著。
三皇子看著太子平靜無波的臉,披上外衣,站起身道:“善陽妹妹呢?不管怎麼說,這兩個人是她的奴婢,是死是活,得看她的意思。”
太子回頭看了看竇先德。
竇先德低聲在他耳邊說了幾句什麼。
太子點點頭,道:“已經派人去叫妹妹了。三皇弟,還是隨我去前面吧。”說著便有侍衛走上前來,帶著幾分粗魯將這個哭得梨花帶雨的美人兒拉到了一邊。
太子頭也沒回,帶著手下走了出去。
幾個人去了清靜些的偏殿西廂坐定,三皇子看著微娘,忽然道:“皇兄手下這人看著眼生,不知是什麼人?”
太子看了微娘一眼,道:“哦,是竇先生向我推薦的幕僚,姓顧,剛剛入府沒有多久,三皇弟不識得也是正常。”
三皇子皮笑肉不笑地道:“原來是顧先生,幸會,幸會。”
微娘還了一禮,鎮定地道:“三殿下此言,小人實是惶恐之至。”
嘴裡說著惶恐,臉上卻一派平靜。
“顧先生是京城人氏?”三皇子問。
“不,小人家在江南,自幼父母雙亡,在祖母的照拂下長大。前幾年祖母染重病故去,小人遂關了家中的店子,來了京城。幸得竇先生青眼,這才有幸成為殿下的幕僚。”
太子看三皇子對微娘多有注意,不由微微蹙眉。
如果不是之前受竇先德提點,他還真不會發現三皇弟對這位顧姓幕僚居然有極大興趣。
看來,之前顧三思送來的那些腰牌,確實是出自三皇弟之手了。
他仔細看了微娘幾眼。
修長的身量,一雙長眉盡顯英氣,鼻樑高挺,嘴唇柔嫩,全身上下竟無一樣不足之處。不管哪一處,單取出來看,賞心悅目;合在一起,更是讓人見之難忘。
這麼一個男子,為何會讓三皇弟如此看重?
想到這裡,他的心下微有不悅,開口對微娘道:“竇先生,你先帶這些人下去吧,我要仔細和三殿下商議一下今日之事。”
竇先德知道這種有關皇家的事情,自己不能涉及太深。事實上,如果不是一開始微娘就向他示了警,又派人和他聯絡,他本不會知道三皇子竟然這麼大膽,敢借太子殿下生辰之意明目張膽地在東宮做手腳。
如今太子殿下說出了這話,他哪可能會不遵從,當即便施禮退了下去。
一時間屋內只剩下了太子和三皇子兩人。
所有的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