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句官方式的客套詞和結束語說完,靳烽剛準備說散會,會議室的玻璃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拉開,弗利面無表情的走了進來。
&ldo;誰讓你進來的?&rdo;靳烽陰聲道。
弗利朝著會議桌邊的一群人恭敬的鞠躬,然後望著靳烽平靜問道,&ldo;請問靳先生,會議是否結束。&rdo;
靳烽皺著眉,滿臉不悅,&ldo;是,有什麼事嗎?&rdo;
弗利微微點頭沒有說話,轉身將玻璃門橫拉到底,令近三米寬的會議室大門完全敞開。
靳烽剛要開口說什麼,就見弗利站在門旁,微彎著身,對著門外做出一個恭請的動作。
在會議室內一群人疑惑的注視中,手拄支杖的袁晟江緩緩走了進來!
在看到袁晟江的瞬間,靳烽猛然呼吸一滯,下一秒忽地從座椅上站了起來!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靳烽大腦一片空白,脊背如爬上一條毒蛇般悚慄不已,有那麼一瞬間,他以為自己出現幻覺了,直到袁晟江幽冷的目光對上他驚恐的視線
靳烽虛浮的身體恍惚的退了半步,被坐在他身後的司居文扶住了。
司居文自然也是一臉驚愕,但比靳烽更快的壓抑住了心頭的翻湧,然而恢復冷靜的他很快發現,在坐的這群人裡,超過半數的人在看到袁晟江後都顯的無比淡定,彷彿對袁晟江到來已是意料之中除了瑞那八個人,因為他們比靳烽還要驚愕恐慌。
司居文忽然想到了一種可能,這種猜測令他瞬間遍體生寒。
&ldo;這是袁晟江的局&rdo;站在司居文身前的靳烽,絕望的說出了司居文心底的猜測。
第四十九章 自己選一條路!
袁晟江不急不緩的走到會議桌前,他面色如常,整個人的狀態和氣勢沒有一絲孱病的弱態,那股不怒自威的陰騖感依舊無聲無息的圍繞在他的周圍。
其實袁晟江的臉色至始至終都很平靜,但在靳烽等一行人裡眼裡,袁晟江平冷的眼底早已經是一片飛沙走石,令他們如置身刑場,萬般煎熬。
&ldo;袁袁老&rdo;瑞顫顫巍巍的站起身,臉上血色褪盡,但依舊擠著笑容,&ldo;您您怎麼來了?&rdo;
瑞便是靳烽口中的瑞叔,在袁晟江病倒之際,他竄謀其餘七人支援靳烽上位,並暗中架空袁晟江的權利。
這樣的背叛,在袁晟江眼裡可是死罪
沒時間去思考這個幾近病死的老頭子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瑞只能在心裡默默祈禱,祈禱靳烽已經持穩局面,袁晟江就算出現也無扭轉局面的能力。
&ldo;這樣的場合怎會沒有袁老?&rdo;坐在瑞身旁的男人突然輕笑道,&ldo;若無袁老,我等怎麼輕易坐在這裡陪你們把戲演完?&rdo;
瑞轉頭驚愕的看著一旁雲淡風輕的男人,&ldo;你你們早就知道?&rdo;
男人輕笑,沒有說話,瑞在轉頭去看其他人時,發現除了和自己同夥背叛袁晟江的那七人,其餘十二人皆很淡定,且他們的臉上都掛著意味不明的笑意。
瑞再看向靳烽,只見靳烽靠在椅上,雖然沒有像他們那樣驚訝到失態,但面無表情的臉上有種任予任奪的失力感。
長長的會議桌上,與靳烽互對面的那張座椅上的男人在袁晟江走近後便迅速站起身,用英文畢恭畢敬道,&ldo;袁老您請。&rdo;
&ldo;會既然開完了,那就散了吧。&rdo;
平穩沉厚的聲音緩慢但有力,聽起來彷彿還帶著一絲溫緩的感覺,但袁晟江那張沒什麼表情的臉,卻給了在場近半的人一股透不過氣的低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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