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將到來的夜晚，對於他們來說，也只是狂歡的一部分。

緩緩地，小黑從天空落下。

徑直落在了皇宮門前，幾名侍衛，顯然是已經認識陸凡了。

根本沒有任何人上前盤查陸凡，任由陸凡大搖大擺的走進了皇宮內。

但還沒走幾步，陸凡便聽到身後傳來飛獸落地的嘶鳴聲，與馬車滾動的車轍聲。

轉頭向後看了一眼，陸凡忽的停下了腳步。

舞空靈的身影，從馬車中走出。

面紗遮臉，眼帶笑意，連腳步似乎都輕快了不少。

陸凡立在原地，靜等她走進宮門。

須臾，舞空靈也看到了陸凡的身影。

腳步微微頓了一下，舞空靈眼眸中的笑意收斂了不少。而後快步向著陸凡走去。

“堂主，你是在專程等我嗎？”

舞空靈聲音平靜，但陸凡卻能從她的眼眸中看到些別的東西。

陸凡淡笑道：“不，我也是剛剛回來，真是湊巧啊。你去忙什麼了？”

舞空靈道：“一些瑣事而已。堂主你不會敢興趣的。”

說著，舞空靈抱住了陸凡的胳膊，看起來很親密的拉著陸凡往前走。

陸凡沉默了片刻，出聲道：“不，我今天特別的敢興趣。你還是告訴我，你去做什麼了吧。”

舞空靈驟然停下了腳步，鬆開了手臂，怔怔的看著陸凡的臉。

陸凡神情淡漠，眼眸深邃，也直直的看著舞空靈的眼睛。

須臾，舞空靈嘆了口氣道：“你派人跟蹤我！”

陸凡沒有辯解，只是看著舞空靈道：“你真的沒有什麼事情，要告訴我嗎？”

舞空靈的聲音也變得冷漠起來，道：“你都知道了，何必問我。”

陸凡搖頭道：“我什麼都不知道。現在，你來告訴我，我該知道什麼。”

舞空靈咬住了嘴唇，眼中似乎有霧氣。

不過下一刻，她便收斂起了所有的情緒，撥弄了一下頭髮，抬起頭道：“我去見素曼長老了。跟她談了點事情，也要了點人手。”

陸凡道：“你要，她就給嗎？”

舞空靈道：“是的，我要了，素曼長老就給了。她似乎很欣賞我，我也覺得跟著她混很不錯。對了，素曼長老讓我把這塊牌子還給你。她說你做的很不錯。懲罰的事情，就等到任務之後再說。”

舞空靈說著將堂主令牌拿出，塞到了陸凡的手裡。

陸凡看著手中的牌子，嘴角升起一絲笑容。點點頭道：“懂了。”

說完，陸凡揹負雙手向前走去，沒有再多問一個問題。

舞空靈看著陸凡的背影，忽的咬牙道：“堂主。我沒有做任何對不起你的事情，我也絕不會傷害你。只是我必須要完成我的理想，我要竭盡所能的往上爬，我要成為魔修宗主。為此，我願意冒任何風險，如果我做錯了什麼，你可以直接殺了我。”

陸凡頭也不回的道：“知道了。”

舞空靈眼中霧氣再度升起，朗聲道：“你不勸我什麼嗎？”

陸凡停下腳步嘆息一聲，轉頭道：“人各有志，不可強求。我只曉得，你不是喪心病狂的人，你還有良知。”

舞空靈道：“可我從來都不是跟你一路人。我與那張月涵一樣，都向往黑暗。”

陸凡笑了，搖頭道：“不，你不是嚮往黑暗。你是嚮往力量。不管你的身份是什麼，心若善，便身在光明。心若惡，則藏於黑暗。一切，都是你自己選擇。”

說完，陸凡便大步離去。

舞空靈站在原地，久久不語。

陸凡體內，九龍玄宮塔笑道：“偉大的主人，你這幾句話說的真是有道的韻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