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趙韙匯合。
而李元領了一萬五千人就在新街鄉山口處駐紮,就在其覺得自己的佈置天衣無縫的時候。殊不知,句易驅趕的新街鄉的伏兵,不過是劉雙所部加嚴顏一些人馬七千人,而嚴顏早已從牧靡西側繞過山路,在李元的西面待伏了。
李元還不知情,以為句易清理了山道的伏兵,領著大軍入山前往牧靡而去,當夜就在沿途紮營。
嚴顏三千人馬當夜如期而至,李元本就對西面沒有防備,加上白天自認為已然驅趕掉了嚴顏的伏兵,營寨更加沒有設防。
很容易就被嚴顏殺入,自南門入,三千人的隊伍逢人就殺,見帳則點。李元昏昏沉沉自帳中出,好不容易聚起亂兵,得聞敵軍已殺至北門,急急領了人馬前去。
離北門尚有百步不到距離,在營帳火光映照下,識得一人。長髯黑厚,長刀凜然,不是旁人,正是在符節殺得他大敗的嚴顏。
“李元小子,又見面了。”
李元眼睛通紅,脖頸血脈膨脹,眼瞼中的血絲幾欲炸出,恨呼:“嚴賊,吾誓殺汝。”
嚴顏目光盡現灼灼,李元想殺他,他又何嘗不想殺李元。當年劉雙和李顒在城頭殺王甫之仇,他一直銘記心中。這些年來,劉雙也道了歉,加上荊州來回勸誡,嚴顏方才放下對劉雙的恨意。
李顒被甘寧所殺,父債子償,當年用計賺得江州之仇,就被嚴顏算在了李元的身上。
不過如今情況,李元身邊擁了不少人馬,沒必要冒險。嚴顏眼神一收,口中大呼撤退,一標人馬,直接北上撤走。
“給老子追,深更半夜,我倒要看看這個嚴顏逃得到逃不到牧靡。”
“不可,嚴賊狡詐,黑夜難行,或將有伏,請主公提防。”句易也是言語帶有怒氣,但還是冷靜道。
“哼。”李元拂袖而去。
“清點傷亡,撲滅營火,做好警戒,防備敵人二次襲擊。”李元走了之後,句易才吩咐敗軍收攏人馬。損失不大,傷亡千把人,逃的倒是有兩三千號人,也於天亮前後回到了營寨。
這也是因為這支部隊的組成原因造成的,李元的人,有萬人的底子,剩下的也是吸納蠻民青壯以及當初的叛軍的底子。
李元當年不是平了雍闓的賊軍麼,還是用半和平手段。對於賊軍,李元當年並沒有把他們全部收攏,只是放出據山,行些劫掠之事。待到戰事一起,又隨時徵調啟用,倒和老蔣當年遺留在中華大地不少匪寇旅師長有幾分相似。
所以另外的萬人不到,基本上的質素只能說能用,比龔都何儀那種黃巾規範一些,但絕對不多。
嚴顏就三千號人,儘管是出其不意,但是能從南殺到北,殺了倒沒多少,逃命的一大堆,可見一斑。
這邊趙韙的人的確是在設伏的,見得李元大營火起,趙韙就遣了李異沿途接應加設伏。匯得嚴顏後,卻並無見到李元的人馬,只能與嚴顏同歸營帳。
兩人入營,只見得趙韙和劉雙已經在營口相接。入了主帳,賓主分席而坐,趙韙開口道:“有劉府君嚴將軍相助,我無憂也。”
“趙府君言笑,李元小賊,縱是趙府君獨力,亦可勝得。”劉雙也是拱手道。
“若是今夜,李元賊廝能來偷營,則大事定矣。”嚴顏也說道。
幾人又商量今夜若是李元偷營,又如何敗得機巧,讓其不生疑心,帳前帳後,毫無戰時的緊張氣氛,端是一片其樂融融。
李異聽得糊里糊塗,尤其是嚴顏說的話,不由開口道:“兩位府君,今嚴將軍入營而不畢其全功,我等只是在營寨等待接應,而不趁亂相攻,異有疑也。嚴將軍又言李元賊廝今夜偷營,既已知之,我等又緣何要敗?”
見他迷惑,趙韙大笑道:“李將軍勿憂,劉治中早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