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加上來援的大概四五千人,至少也能吃掉六七千人了,是一場大勝!
待到劉璝雷銅進入戰場,在兩軍的幫助下,習珍很快就整理好了殘部,兩方人馬在谷中鏖戰。因為是混戰,很明顯西涼人馬更具優勢,但荊州人馬畢竟人多,又是生力軍,所以也是鬥了個旗鼓相當。
“賢公子。”邢道榮在劉賢一側,開口道。戰事明顯已成亂局,此時若是他在領一支人馬進場,足可以奠定勝勢。
劉賢也是做此想,正欲開口答應,辛毗搶先道:“主公不可,西涼人馬雖然自負,但也決計不可能領人以卵擊石。可能還有後手,如今局勢未明,咱們作壁上觀便是。”
劉賢思忖片刻,也覺得辛毗言之有理,便不再選擇繼續增兵。
陣中,雷銅也是看到了處在高地上著將軍甲冑的胡封,立刻領了親衛前去撲殺。長刀橫斬豎挑,連連斬殺數人,就連以精銳稱的西涼軍也為之膽怯。
胡封是李傕的侄子,年紀尚輕,但是長久以來在軍營長大,知道雷銅不可能輕易殺上來,饒是如此,也有些惴惴。邊上副將查出端倪道:“胡將軍,差不多了,你先走一步,我等領人再戰上一陣,也撤了。”
“恩,自該如此。”胡封面色不善,望著下面奮力衝殺的雷銅,仿似有些敗了興致,帶人撤了出去。
雷銅看得真切,怒吼一聲道:“賊將莫走,且看你雷爺爺取你性命。”手上動作不停,接連又殺了幾個試圖攔截他計程車卒。
西涼人馬見胡封遁走,李蒙又受傷,心下里都心有惶惶,不敢用命。一時間荊州人馬更添聲勢,殺得山道內外慘叫連連。
李蒙拖著傷軀,心中恨極胡封,這個時候,胡封是要留在這裡組織撤退的,怎麼能夠先走呢。無奈形勢如此,只得招人鳴金。
劉賢在遠處查得李蒙退兵,同時而來的還有邢道榮。
“主公,李蒙退走,此誠為追擊之良機,道榮願領兩千士卒,殺特孃的狗屁乾淨。”邢道榮見李蒙退走。立功心切,前半句還整的文縐縐的,後半句就又忍不住爆了粗口。
辛毗卻道:“主公,及時鳴金吧。”
“哦?此為何意,為何要鳴金?”辛毗這話說的,劉賢有些不明白。明明李蒙的人伏兵已經出來了,而且敗退的亂七八糟,明顯不似作偽。
“如今李蒙軍士已潰,我等可出隨縣諸山入南陽。屆時南可連偕黃忠將軍,西可直取宛城,天高海闊,任君去得。”辛毗道,他似乎忍了又忍,最終還是開口:“毗實擔心李蒙有詐,請主公提防。”
道理確實是這個道理,但是劉賢又有些不捨。前番聽了辛毗之言就沒有派邢道榮去衝殺,如今李蒙以及他的伏兵都敗了,講道理應該沒問題。
這麼一想,劉賢就覺得辛毗是有點在為自己挽尊了,前面沒有抓住勝機。如今劉璝雷銅拼殺的對方大敗,沒理由自己不去擴大戰果。
不過辛毗說的的確是有道理,自己已經先勝一場了,穩紮穩打,出了隨縣山區,到時候想怎麼著就怎麼著。
“霍峻,給我領一千人前去督巡諸軍,謹慎追擊,以防有詐!”劉賢開口道。
劉賢把這事交給了年紀小但是更懂自己心意的霍峻,兩個關鍵詞,追擊!但是要謹慎。
霍峻瞭然,即領了千人前往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