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還是有能人的啊。”劉賢把益北傳來的資訊給大家傳閱,對身邊的王威道。
“恩,李傕頗有手段,知道放了劉誕幾人,益州會更亂,不想給咱們鋪路。”王威也點頭道。
“恩,想來當年孫長沙的家將祖郎就是被此人所殺,令人唏噓啊。”
“說起來漢中那邊的張魯也不是易與之人啊,就算劉誕劉範沒回來,漢中乃至益北,都要亂了。”
劉賢這兩年的重心不在漢中,對漢中情況知道的有限,這時候開啟話匣,想讓王威介紹一下。
“恩,早年聽聞劉益州和張系師的母親有些糾纏,張魯也是憑藉於此上位漢中乃至於扶植起其五斗米道和相應勢力的。黃公衡多有怨言,與親近之人言及張魯,較為輕慢。如今劉益州身隕,益北確如蕩寇所言,要亂了。“
“這個張系師是哪裡人來著?我記得不是益州人吧?”
“祖籍應該是沛國的,隨著張天師入蜀四五十年了的,張魯也是在蜀地生的,說起來也算是益州人。”
五斗米教也就是正一道的前身,漢中這個地方,張修原來就在佈道,算是比較有群眾基礎了。後來劉焉讓張魯和張修攻訐漢中,殺死了蘇固,讓張魯代行漢中事。
張魯比張修手段高,借職務之便,一點點的打壓張修,並取代了張修在五斗米教內的地位。
這個五斗米教也很有意思,偷換了很多概念,比如把很多地方上的行政職務改成教內職務。他是漢中郡守,卻讓人家喊他師君,入教久的就叫做祭酒,祭酒中的管理者呢就叫治頭大祭酒。很多行政職務都是由各類祭酒擔任,如果是剛來學道的,則會被稱為鬼卒。
再比如其繼承其祖的教法,教民誠信不欺詐,令病人自首其過;對犯法者寬宥三次,如果再犯,然後才加懲處;若為小過,則當修道路百步以贖罪。又依照《月令》,春夏兩季萬物生長之時禁止屠殺,又禁酗酒。他還創立義舍,置義米肉於內,免費供行路人量腹取食,並宣稱,取得過多,將得罪鬼神而患病。
反正大概意思就是用教義的名義來勸人向善,和律法上殊途同歸。
另外還有一些秘傳的法術、符籙、靜室思過、三官手書、祭神等等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肯定有可取之處,但是更多的絕對也是糟粕。如果有感興趣的朋友也可以去適當瞭解,本文也就不再贅述了。
再說回來,張魯依據其政治地位和宗教魅力,在巴西郡也多有伸手。巴夷中的豪強杜濩、樸胡、袁約這些人都是張魯的擁躉。
本來按照正常走,張魯殺死了張修,接納了巴西郡的豪強和整個巴西郡,坐擁巴西漢中兩郡,儼然一個政治宗教綜合體。
但是現在沒這麼厲害,黃權和許靖都在漢中,對張魯多有壓制。可以說要不是憑著他在漢中錯綜複雜的關係包括裙帶關係,早就被上述兩人給收拾了。
交代好了人物背景,咱們再繼續寫。劉焉在法正用計兩個月後身死,益北各路人馬人心惶惶,劉璋王商等人迅速前往漢中與黃權許靖匯合治喪,而張任和趙韙各領人馬快速回縮,似乎所有人都忘記了一個人,一隊人馬,不錯,就是在宣漢的法正。
但其實不是真的忘了,而是各方勢力綜合起來的結果。雖然說劉焉病逝,大家都把重心放在了漢中,包括劉璋順利接權等事情上,但是也不至於忘了法正。
黃權就在劉焉病逝前後,連續向法正寫了多封密信,著令法正不要在與荊州糾纏,領著人馬和張松龐義從巴西直接回漢中。
劉賢想留住法正,所以在宣漢閬中沿線放趙岑圍堵,包括自己從漢豐給壓力等。
趙韙想吸納法正的兵力,然後在東廣漢郡的德陽觀望。法正的人馬,原來是隸屬趙韙的,而東廣漢德陽這個位置,非常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