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以洛調侃的語氣讓尹書墨有一絲難堪。她低頭擺弄著包上的一個掛件,斟酌著用詞說道:“我是成年人,不會把發生這種事的責任推在你一個人身上,是我喝醉了,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她說的極輕,但他聽的很清楚。
他心裡的火苗再次被她的話點燃,他重重地說著每一個字:“和你無關,昨天是我玩過了頭,失去了分寸,這讓我對自己很失望。你不要誤會,我對你沒有別的意思,昨天,看你在那個問題上很糾結的樣子,一時性起,想出了那麼個荒唐的試驗。”黎以洛覺得這個解釋很糟糕,不過畢竟也算是個解釋。他退後兩步,臉色陰晴不定。
“我現在想不起來有什麼好交接的了,我覺得很累,先回家睡覺了,這裡有什麼不會弄的打電話問我吧。”
黎以洛走到門邊,尹書墨直覺還有話沒有說清楚,不能就這樣讓黎以洛離開。黎以洛已開啟了們,她顧不得多想,在他身後叫道:“以洛,等一下。”
黎以洛站定在那裡,尹書墨快步走到他身後,她還在想措辭,黎以洛已經轉過身來。於是她很艱難地開口:“你能不能忘記這件事,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
“你放心,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不知。”最後三個字黎以洛說的抑揚頓挫。尹書墨低下頭,只覺得他的目光將她烤的酷熱難當。
“謝謝你。”她這句話說的有些莫名其妙,但幸虧黎以洛聽懂了,他的嘴角微微揚起,只是嘴唇的顏色變淡了許多。
“不客氣。”他的聲音和他的唇色一樣,淡而無味。
精神損失費
黎以洛之後的一個星期只有一半時間在幼兒園,另外一半時間忙自己的家族生意去了。大家都知道黎以洛是暢元了際的少東,來星辰只是做短暫學習,他的工作時間一開始就說好是以他的安排為主,連張帆都不會去管,她下面的人自然更不敢幹涉。
尹書墨去附近的房產中介找房子,但這個地帶沒有廉租房,加上這個星期一直都在為區裡的一個教師比賽做準備,也沒有時間去更遠的小區找房子,所以她打電話給黎以洛說,她想再借住一段時間,但也不會很久。黎以洛淡淡地說了一個字:“好。”
但到週六的時候尹書墨卻很突然地看到黎以洛出現在她面前。
他神色一如尋常的散漫和張揚,讓尹書墨一時不知道怎麼處置自己的表情好。
“正好路過這裡,就上來告訴你一聲,早上夏雨軒打過電話給我,讓我和你明天去他辦公室談下,他對協議內容又有了些新的建議,明天下課後我們過去一次吧,我在幼兒園的停車庫等你,你到了時間就自己下來。”
“好。”
黎以洛看到房內有個陌生人在,問:“她是誰啊?”
“物業給我找的週末鐘點工,幫我看孩子的。”
“這麼快連看孩子的人都找好了,那我真的對你沒用了。”黎以洛微笑著說。
尹書墨低下頭,儘量用自然的語音對他說話:“以後我得到了天天的撫養權,我也得找人幫我帶孩子,孩子帶得好的保姆就本來就不多,更不用說懂早教的了,所以我想著要早點找。”
“你居然還想找懂早教的保姆,那只有前一陣媒體熱炒的大學生保姆合適了,能用雙語哄你兒子睡覺,還有駕駛執照,急起來,可以開我的車送你們出去辦事,多好。”
“我是說真的。現在的家長都很重視早教,除了我這種單親媽媽,另外還有那些雙職工家庭,把孩子全部託付給長輩的,也很需要這樣一位早教保姆留在家裡做日常的早教工作,現在那些早教學校只是每週上一節課,可是課上教的內容如果只是做媽媽的旁聽一下,在之後一週時間裡沒有讓帶孩子的人真正實踐起來,那這早教課的作用是微乎其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