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的話,但大姨娘這封卻不能說是信,倒像是讀書人時時喜歡做的隨身記。
大姨娘的這些隨身記有七八頁之多,每頁上面或多或少寫著些話語,讓四娘子都震撼的是這記事裡竟都是大姨娘關於二娘子與外府人送信的事情,言語裡無不是興奮激動的在預測著二娘子悲慘的結局,一度還曾想著二娘子最後不得不嫁給那個姓魏的敗家子,從此過上了悲慘的煉獄生活。
看到這裡,四娘子怒火中燒,腦海裡卻閃地一絲這些書信是不是真實的猜測,畢竟她只是給了三娘子一封,沒想到最後的結果是大姨娘還有信件在內,而二娘子那封信反倒只是個陪襯了!這些異於她腦海裡大姨娘平時模樣的書信,難道是三姐在暗地時偽造的不成?
太太沉默了好一會,這時候才咬牙切齒道:“田氏,你可還記得來我們江府多少年了?”
“二十年!”大姨娘明明是呆愣的模樣,卻不用回想就答出話來,再一晃眼淚竟也跟著掉了下來。
“二十年!足足二十年啊!我在江府也不過二十餘年!這二十年,我和老爺又曾薄待過你?你為何。為何……”太太手裡的兩摞信紙嘩嘩的抖響個不停,“為何還要做出這樣的事情?琪雅不過是個不懂事的孩子啊!她從小在府里長大,尊你一聲姨娘,你怎麼忍心這樣輕巧的要毀她一生?”
那厚厚的紙張裡雖加起來不過數句言語,但卻能看出大姨娘是如何利用自己的便利,叫丫頭暗中跟人接頭拿信回來,她又是如何藉著親近大姨娘的同時,讓身邊的丫頭把信傳給二娘子的,就連二娘子出府的那天早上,也是她暗裡安排。才叫二娘子輕巧的跑出了江府!
太太一想到那些天自己夜不能寐的情形,心裡頓時火大得很,若她記得沒錯。那時候大姨娘可是安安穩穩的過著日子,臉上哪有多少擔憂的心思,就算是勸過自己的話,如今想來竟也都是居心不良、假意安慰。
“太太不要生氣了,小心氣壞了身子。為這些不識好歹的人可不值當啊!”玉姨娘輕聲說道。
“是啊太太,田姨娘說不定有什麼苦衷呢?或許是跟二娘子開個玩笑而已……”秋蓉小小聲在跟著勸慰,不過這話未免太弱智了些,倒叫一旁裝嚴肅的玉燕忍不住想笑。
這麼大的事情怎麼跟玩笑扯得上關係?太太心思再次泛起羞怒,看看大姨娘明顯不打算說話的臉,下決心道:“這件事情雖發生的意外。但你終究是府裡的姨娘,這件事情我不會擅自處理,等老爺從邊城回來了。你再同老爺去說你的理由吧!但在老爺回府之前,你不得踏出院子半步,你若不聽可別怪我絕情。”手裡的兩封書信被太太仍舊收進了那小木盒,連同那本《鳳鳴棍法》一起,被太太帶出了寧心院。
眾人親自看著趕來的林媽媽親自將寧心居的大門鎖上。太太帶著人揚長而去,玉、秋二位姨娘依偎著。似乎被方才的情景嚇到了,說來大姨娘是府裡的老人了,縱使膝下無子息,但跟江老爺這麼多年的情份在,因此平日裡江老爺除了對太太尊重外,對大姨娘也是有許多親人般的信賴;即使是玉燕如今懷了孩子,在最初的時候心裡也曾經把大姨娘當作自己奮鬥的目標,因為她當初不確定自己能不能有孩子……
“唉,怎麼突然覺得風吹得有些冷了?這天氣,就算是有太陽也依舊是冬天!”玉燕攏攏披風,眼睛從院外悽清的灌木叢飄過,似乎覺得難受一般,“秋蓉,我們還是回去吧!”
“好,這就回去!三娘子、四娘子,沒想到發生這麼突然的事情,我看玉燕好像受驚了,所以我們打算先回去了,不知二位要不要去我們院子裡坐一坐?”秋蓉冷眼看著事情發生,心裡早就有點懷疑這事太巧合了,最近三娘子和四娘子走得很近,難保不是二人所為,但這些都不要緊,大姨娘後果會怎樣她不想知道,畢竟這府裡少